起我雲國之怒?”

這管事估計在白家中地位比較低,恐也無權涉及宗府內事,當下聽沈閒說得嚴重,再看了看雲錦,想起了些什麼,確實覺得不妥,當下恭恭敬敬地道了個歉,先讓幾人在此稍等,他便退下去宗門稟報。

沒多會兒,從宗府方向來了一隊人馬,清一色穿著白錦雲衫,看起來個個端莊高雅,確有派頭、確有氣勢!

這一隊人騎馬而來,在別館門前下馬,卻也不進這略顯簡陋的房子,便在外面站著。

其中更有一人揚聲對裡面叫道:“聽說是雲國來的將軍、統領,還有一位公主,夜下來我白家提親,還請出來一見!”

嶽銀聽得這話,頓時火大,就連嶽無涯臉上也有幾分不悅。按照禮數,當是他們進來相迎,盡地主之誼,但此刻卻在外吆喝,言語中已然盡顯敵意,且有侮辱之嫌,不說來自岳家的二人心頭不快,就是一向溫和平柔的雲錦聽了,也覺氣憤。

沈閒望著別館外幾人的身影,面露冷笑,當即對嶽銀等人做了個手勢,先不讓她們出來,而他自己不顧這許多,幾步跨出別館,仍舊保持大將風度,先禮後兵,抱拳對幾人說道:“在下便是雲國少帥軍的大統領,沈閒!此次攜公主和聘禮前來白家提親,還望白家兄弟通傳家主‘前來’商議!”

沈閒說到“前來”二字,對面幾個白家子弟便有些不悅,但顯然也保持著幾分涵養,並未當即動手,繼續刻薄諷刺道:“根據外門管事所說,你雲國此行只五個人而已,沒有有隨行車馬,也沒有隨行的僕侍,莫非真如江湖傳聞,你雲國剛剛立國,一貧如洗,拿不出什麼聘禮,更養不起有禮的僕人?還是說這是你家‘少帥’年輕不更事,不懂得這人情世故,不知道這提親可是大事要事,可不是什麼活尿泥過家家!”

一個與沈閒一般年紀的少年回應到,他越說著,身旁另幾個白家子弟便在偷笑,只是這些人中,卻有一人沒有藉機嘲笑,反而暗中打量沈閒,面色有幾分驚訝。

沈閒自也留意到了這人,以他記憶力,一眼過後便已然想起,這人正是之前在竹劍關口與狄孟有過爭執的那名女子!

不過此時的沈閒無心跟那人“敘舊”,被幾個小輩當面“辱罵”了自家皇帝,就好比在自己腦門子上扣了一盆汙穢,他自然來氣,自也要壓一壓白家人的氣焰。

他還是笑著,但先問道:“你們可是白家中主事的?”

另一個年輕人立刻回應道:“這夜晚了,主事的早就休息了,也只有我們才來應你!”

沈閒笑意更濃了,便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可談了。我雲國雖然剛剛立國不久,少帥也十分年輕,但向來以‘禮’‘義’‘信’為為人之本。此番前來提親,物件又是蜀衛國內、甚至是神武之內都數一數二的大世家,自然備下一份曠世豪禮!只是……沒想到白家也不過如此,壓根兒沒有世家魄力,也沒有治家的能耐,以我‘領兵百萬’的經驗,白家遲早也會敗在自己手上,如此,倒也不用與你聯姻,省得到時候牽連我雲國!”

說著,沈閒右手往腰間佩劍上一按,轉身就朝裡面走。

幾個白家少年聽得一陣火起,但還按捺得住衝動脾性,咬牙切齒地攔下沈閒,追問了一句:“你這‘曠世豪禮’在何處?”

沈閒一回身,目光一凜,渾身浩然正氣迸發,一字一句地說道:“乾坤一劍,自在乾坤!”

幾個白家少年一聽“乾坤一劍”之名,莫不震驚,但片刻後神色緩和,便露出幾分揶揄之色,正要出言嘲笑,那邊沈閒拔出腰間佩劍,輕力一揮,旋即揮劍入鞘,一個招式,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