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大氣。

“你想謀殺老婆呀?”汝兒還在喘氣。“我要告你!”

“丫頭,我是認真的。以後別大聲嚷嚷,小心隔牆有耳。”頓了頓,朱琨庭盯著她。“月兔是何許人也?”

“我才不告訴你,說了你也不信。”

他眯起眼。“現在你已經是我妻子了,你不能有任何秘密瞞我。”

汝兒才不會讓他給嚇住呢。

“憑什麼我不能有秘密?”

“就憑你是我的妻子。”

“那我可不要當了!存了十七年的錢都給你搜颳去了,現在連儲存一點小秘密都不準,乾脆我回莫府,你自個兒去娶個溫馴聽話的好老婆算了。”

朱琨庭表情一片空白。

“儘管請便。我倒想看看莫大仲還會不會收留你?”

本來汝兒已經往門走去,一聽見她說的話,又停了腳步。

她有些尷尬的走了回來。

“月兔是誰?”他倒想瞧瞧是誰敢教汝兒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說了你也不明白。”她低聲說。

“願聞其詳。”

“倘若我說我們明朝只有二百餘年的壽命,你信不信?”

“汝兒!”朱琨庭喝住她。“再說一次,就休怪我動粗。”光是為她口沒遮攔,恐怕他就要為她操心一輩子。

汝兒吐吐舌。“瞧,我說這你都不信,我怎麼跟你解釋月兔的存在呢?”

“你不說,就沒有晚飯吃。”他恐嚇她。

偏偏莫汝兒吃軟不吃硬,朝他做了個鬼臉,就轉過頭去,一瞧見朱牛那好笑的臉龐,又轉向另一邊。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那簡直讓他在手下面前沒有半點威嚴。“朱牛!今晚不必準備她的份。”若不是天色漸晚,他非得好好說教一番。

他再瞧了瞧門外的天色,道:

“朱牛,待會送王妃回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她出房門一步。”

“喂!姓朱的,我不是犯人……”汝兒話還沒說完,只見朱琨庭連理都不理她,大步跨出前廳。汝兒本想追出前廳,若不是小烏鴉拉著她,只怕她真會衝出去跟他說理一番。

“朱牛,今晚守在汝兒房前一步,不得離開。”出了前廳,朱琨庭低聲叮嚀。

朱牛愣了愣。“少爺,今晚您……”

“你不必多管。”頓了頓,朱琨庭嘆了口氣。“今晚弄點飯菜送到房裡,她累了一天,恐怕早餓了。”

朱牛忍住笑。

朱琨庭自認在手下面前很沒面子,光看朱牛那副差點爆笑出來的臉龐,他就不禁再嘆口氣。娶了汝兒不知是對是錯?他愛她的刁鑽古怪,可不代表他願意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看來將來還有得受了!

再瞧一眼天色,與楊明相約時刻已近。與朱牛分手後,便夥同先前的那幾名轎伕一同從後門走出天鷹莊——他身上也穿著藍色布衣,和那群轎伕一樣。

是否能搶回朱家傳家之寶就看今晚了。

至於洞房花燭夜……恐怕就只有暫緩了。

他當然沒料到——

站在前廳的汝兒很不開心被丟下不管,她罵了一句:

“該死!”

只見那朱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一聽王妃又罵了一句髒話,一個刺刺激過深,他——

又暈了。

���

“好漂亮的翠玉簪子!”每開啟一箱珠寶盒,小烏鴉就忍不住驚歎著。

打從朱牛送她倆回房後,小烏鴉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每見到一樣東西,就忍不住驚呼,好似有多了不起似的。光瞧妝臺上的簪子就讓小烏鴉目不暇給,什麼金玉梅花簪、珍珠玉簪、珠翠鬢花……簡直是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