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風昱拿過手裡一看,臉色頓時變了變,“這是?”

東方夜驀然見他驚變的臉色,頓時心下一凜,急切問道;“是什麼?”

“這些雖只是代號,可在帝都用這種材質做成這種形狀刻這種代號,還藏在頭髮的,我想大概也只有冷府培養的死士了。”風昱垂下眉眼,但眼底明顯掩映著簇簇焰火。

“冷府?尤府?”東方夜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名稱,眼裡顏色漸漸深了起來。

“大將軍,”風昱也散了一臉邪肆笑意,嚴肅道:“我想我有必要進宮一趟將這事稟告父皇。”

“六殿下,你等等,我不反對你進宮將此事稟告陛下;不過,你看現在的天色,才剛濛濛亮而已;再者,這些標記根本不能作為證據;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宅子看看李少爺醒來沒有,如果能從他嘴裡弄清事情始末,我想這事會好辦些。”

東方夜沉思了一下,隨即叫住風昱。

風昱抬頭望了望天,這個時辰,宮門還未開呢,他只得點頭同意東方夜的提議。

他們兩人回到宅子的時候,天又放亮了些。

“墨白,怎麼樣?李問均有醒來的跡象嗎?”

“我剛才問過史御醫,他說也就在這一兩刻鐘的時間了。”墨白雖然對著風昱說話,但他的目光卻淡淡落向忠勇侯一家。

風昱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向李昌盛一家,隨即揚聲叫喚道:“既然如此,侯爺,我們大家一起進去吧。”

“史御醫,李少爺的情況如何?”墨白一進入室內,立時近前詢問史御醫。

“你看,他就快醒了。”史御醫指了指李問均緊閉的眼瞼,就在他抬手指去的時候,李問均眼皮忽然輕輕動了動。

“侯爺,有什麼話請你準備好,到時抓緊時候問;我能力有限,最多隻能讓他維持一刻鐘的時間。”史御醫扭頭看向李昌盛,語氣平淡之極。他看慣生老病死,所以此刻他臉上並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

李昌盛壓抑著內心悲痛,無奈地點了點頭。

“有勞史御醫了。”

說話間,李樂全夫婦扶著李昌盛步近李問均床前;墨白已同時讓人鋪好紙筆,只待李問均一醒,便開始詢問,並由李昌盛親自執筆代言;只要李問均能堅持將事情講完,再按上手指印,那麼李問均這份供詞就將是最有力和證據。

此刻室內所有人的心情都緊張而沉重。就連東方夜這個久經沙場的大將軍也不例外,畢竟李問均的生死關係到他女兒的生死。

睫毛一下再一下輕輕扇動起來,李問均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史御醫立即道:“侯爺,你現在可以問了。”

“問均……”李昌盛雖然竭力壓抑著心頭悲痛,但看見李問均眼神渙散,此刻只是迴光返照,待他將體內那僅剩一點精氣耗盡,他們之間便永遠天人永隔。

李昌盛仍然難禁悲從中來,聲音哆嗦中含著難掩的哽咽。

“李少爺,你跟我們說出事情的經過吧。”墨白淡然瞥過李昌盛悲痛激動的臉,淡淡代他問了起來。

李問均驟然看見數雙眼睛睜睜地盯著自己,自然也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

他張了張嘴,良久,聲音才斷斷續續傳了出來。

“昨天,我、我和左橋、姬深、冷華強還有、還有耿少知他們約好巳時到這裡來鬥鳥,誰知他們臨時、臨時通知我,說、說他們、他們有事情,所以將時間更改,後推半個時辰,我一個人、一個人閒著無事,就提前過來這裡看看,誰知道,在我進門之後,突然……”

李問均說到這裡,似乎已耗盡了他生命裡最後一點力氣般,突然雙眼翻白,不停大口地喘息起來,眼看著似乎再也無力支援。

墨白見狀,幾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