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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最好不要想著在這份供詞上面動什麼心意。
繼霍平之後,李昌盛也站到了公堂之上。
“管大人,”李昌盛巍顫顫站出來,雖然遭受打擊的他讓人感覺頹唐不振,也讓人覺得他那風燭殘年之姿不懼什麼魄力,但他的目光,那飽含悲痛與歲月風霜的目光,卻似淬了晶鋼的雪一樣,尖利晶瑩冰冷入骨,他略略有些佝僂的腰,在面對管正的時候,忽然直了直。
“這是我孫兒臨死之前吐露的真相,當時多人在場作證,這份供詞絕對真實可靠;與此相比,之前那個叫杜七的僕人,他所供述的一切就是刻意誣賴栽贓,你眼下是不是應該重新審理此案?”
“是不是應該立刻將真正有罪之人抓捕歸案?”
管正迅速掃閱完那李問均那份供詞,這陰沉的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連面上的肌肉都在不安地抖動。
“李侯爺,請恕我無禮詢問你一個問題。”鍾離昊懶洋洋瞟了眼沉默的管正,突然恭謹地朝李昌盛施以一禮,“因為這關係到我個人的清白,還請侯爺務必當著管大人的面據實回答。”
李昌盛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看著還十分年輕稚嫩的少年,但就是他這張稚嫩的娃娃臉,讓他幾乎立刻聯想到自己剛剛嚥氣的孫子。
他眨了眨眼,眼底的哀傷與悲憤之色略略減了些,而看向鍾離昊的目光也不自覺地少了一絲冷意而多了一抹不察的慈愛。
“你有什麼問題?”
“李侯爺,”鍾離昊斂了滿臉痞笑神色,十分認真道:“你身為李問均的爺爺,在他最後彌留時刻你都一直陪在李少爺身邊,那你一定也清楚他身上的傷勢了,我想問的是,他身上除了胸口被人用匕首所刺的傷口,是不是再無別的傷口,比如你可曾在他身上看到什麼被畜牲撕咬造成的新傷口?”
李昌盛聞言,怔了怔,心裡對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又有些難堪,不過他對上鍾離昊誠摯認真的眼神,還是據實搖頭,答道:“就如公子所言,問均身上除了那一道致命的刀傷,並沒有任何新傷。”
鍾離昊聞言,並沒有露出得意的喜色,而是恭恭敬敬對李昌盛報以一禮,道:“多謝李侯爺,我此舉雖是冒犯,可也實屬不得已,還請侯爺見諒。”
“管大人,你剛才也聽清楚了,李侯爺親口證實李問均身上並沒有畜牲撕咬造成的新傷,那杜七之前指控我縱狗行兇的嫌疑也就不成立了。”
鍾離昊站直身姿,雖然他的娃娃臉讓人覺得稚氣未脫,但一個人天生高貴威嚴氣質,卻並不會因為他的年齡而減弱。
管正無聲地抽了抽嘴角,心底倒是微微鬆了口氣。剛才他還在為難該怎麼處置這小子呢。
李昌盛這一證實,倒是替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李侯爺既然證實鍾離公子沒有縱狗行兇,那公子自然也就不必受任何處罰。”
“素聞管大人為官公正,現在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鍾離昊轉身,面向管正,立時又露出了痞笑的模樣,目光閃閃中,他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證實此前有人誣賴,那管大人是否該將那誣賴之人入罪以正法典呢?”
“對了,管大人,對於一個隨意捏造事實誣賴別人的證人,他所提供的證詞是否真實可靠,這確實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鍾離昊似是怕管正不夠煩心一般,這明褒暗貶的話是一句接一句,偏偏他語氣平淡之極,就似在談論天氣般雲淡風輕,然而誰也聽得出他話裡那不依不饒的咄咄逼人。
墨白略略勾眉,眸光轉動之餘,丟了個古怪的眼神給鍾離昊;而這時,正巧那一臉從容自若的少女也轉過頭來,兩眼泛著驚奇的神色瞟向鍾離昊,就這樣,兩道各具磁力的目光,在鍾離昊那張痞笑的娃娃臉上不期而遇。
一相接,便默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