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底發寒。

東方語看著那口古怪的棺材,倒沒有驚慌,只是冷著眉,小心翼翼朝它走了過去。

棺蓋上面,貼著一紙不大的紙,隨著陣陣寒風陰詭地飄動。

東方語沒有伸手去拿,只是小心地撿了根樹枝,壓在它上面,然後才低頭去看紙上的內容。

夏雪也持著劍,一臉戒備地靠近過來。她看完之後,不禁失聲道:“什麼?讓我們躺進棺材裡面去?這太過份了吧?他們要錢就要錢,還要不停的做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來嚇唬人幹什麼!”

東方語淡然瞄了她一眼,不帶任何情緒道:“夏雪,在沒見到胭脂之前,他們要求我們做什麼,我們最好照做。”

“不就是提前體驗一下躺在棺材的感覺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說罷,眉梢處泛出一絲森寒之色,竟不待夏雪,便自己動手推開棺蓋,有些吃力地往內爬。

夏雪見狀,除了暗地皺皺眉,她都不知道這一刻,她除了跟著一起睡進棺材,她都不知道她還能再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直條條躺進棺材裡,那厚重的棺蓋在她們並排躺好之後,竟然自發的合攏了起來,她們待裡面,霎時連一絲光亮也看不到了,然後不知怎的,只覺得眼皮十分沉重,兩人竟然不知不覺在棺材裡睡了過去。

“喂,該醒醒了。”沉涼得沒有一絲人氣的聲音冷冰冰響在耳畔,接著感覺有人用手粗暴地拍在臉上。

東方語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地睜開了眼睛,她一時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下意識便要伸手,但這一動,她才發覺自己已經被人綁得跟麻花似的,再側目一看,夏雪也跟她一樣,被人束縛著手腳,關在一間空無一物的屋子裡。

而站在她們前面的男人,將全身都罩在黑色的肥大套衣裡,除了眼睛與嘴巴,她什麼也看不到。

東方語略一打量,便冷聲問道:“你是誰?錢我已經帶來了,胭脂呢?”

“嘿嘿,彆著急,會讓你們見到她的。”那身高如塔的男人冷冷笑了笑,“不過你們可沒按我們的吩咐去辦,說好了只讓一個人來送錢,你們怎麼兩個人來?”

“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東方語無畏地盯著他,冷然道:“反正我們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你們亦不過是為財而已。”

“嘿嘿……我們的確是為財……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還真沒什麼關係!甚至多一個人更好。”他說著,兩眼在黑罩襯托下,那詭異的光芒閃爍亮得驚人。

“喂,這位大哥,我說你還是鬆了我們吧,你看這裡空蕩蕩的,我們想躲也沒地方躲,關上門,有你在這看著,我們想跑也跑不了,再說,我們是來救人的,既不需要躲也不需要跑。你還綁著我們幹什麼?”

那塔形壯漢點了點頭,也不怎麼在意,一邊走去替東方語解繩子,一邊道:“你說得對,就你們兩個人在我面前,綁和不綁都一樣。”

東方語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手腳,看向夏雪,道:“你沒事吧?”

夏雪搖了搖頭,臉色微微有些沉,“他們已經封住我的穴道。”

這是意料中的事,東方語垂下眼眸,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燥。

“好了,現在已經給你們鬆了綁,接下來,該告訴我,你們將銀子藏在哪了吧?”那塔形壯漢兩眼精光閃爍,不時瞟過東方語絕色容顏。

“我都還沒見到想見的人,怎麼可能將藏銀票的地方告訴你呢?”東方語微微一笑,昂著頭,全然無畏地盯著壯漢,“如果你是我,你也不會做這種沒腦的蠢事吧?”

“先說出藏銀票的地方,然後我立刻將你要見的人帶來見你。”

東方語盯著他,微微含笑裡,語氣堅持絲毫不讓:“先讓我見到人,再來談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