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阻攔我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和一道,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了?”

“我很抱歉——”他顯得既內疚,又有點焦急,情不自禁地朝她走了過去,“但是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會保護您的,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您錯了,菲利普先生,”歐也妮凝視著他,慢慢說道,“難道您沒有意識到,對於我來說,您其實才是最大的危險嗎?不管今晚送來炸彈的人是誰,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您身邊的那個人。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

“是的,是的……”

菲利普顯得非常尷尬,“確實非常非常抱歉。但是,就像我剛才說過的那樣,我一定會更加註意去保護您的。您放心,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請您以後不要再靠近我,這就是對我的最大保護。”歐也妮說道,“我不想再經歷這樣一次潛在的危險。如果您真的為此感到抱歉的話,請您正視我的請求。我會非常感激您的。我的話說完了,現在,我該走了。”

歐也妮邁步朝門口走去,快要與他擦肩而過時,手腕一緊,竟然被他一把抓住。

“您還想幹什麼?我必須要走了!”

她用力甩了幾下,發現甩不開,他反而抓得更緊,氣惱地扭頭責問。

“放心吧,我的人守在外面,誰也進不來!”他回答,語氣有點怪異,歐也妮還沒來得及弄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下一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拽著,強行拖到了他的面前,跟著,後腰一緊,他的手臂就像一個鐵箍似的,把她緊緊地固定在了他的胸前。

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和心臟的部位,歐也妮的臉立刻漲得通紅,胸口心跳加速。

“你太無禮了!立刻放開我!”

她極力保持著鎮定,壓低聲命令她放開自己。但是來自她身體的那種無法作假的緊張還是透過兩人相觸的肌膚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了對方。

他盯著她,既沒別的動作,也沒放開她。但是,漸漸地,他原本緊繃的表情開始放鬆下來。

“您對我總是習慣發號施令,高高在上……”

他箍著她腰肢的手臂並沒有絲毫放鬆,但聲音聽起來卻非常溫柔,也非常耐心,就像是在哄著她一樣。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他甚至還嘆了口氣,注視著她顫抖得更加厲害的一雙睫毛,“但是很奇怪,我好像也習慣了您這樣的態度。所以剛才您說了什麼,我其實都沒在意……我只知道我喜歡您,是的,我的心不會說謊,它告訴我,我喜歡您。您大概不會相信,昨天在丹楓白露,聽著外交大臣冗長又囉嗦的辯論,我甚至一度出神地在想你。想起我第一次遇到您時的情景。是的,您的眼睛,那時候起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現在我只想知道,被我這樣對待,您現在是什麼感覺?”

“拉納先生,我警告你,你再這樣無禮,我……”

歐也妮憤怒地嚷了起來。

她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不止她的臉,現在,她的脖子,連同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脯肌膚,現在也開始泛出淺淺的粉紅,整個人象是喝了酒一樣。

“啊——您不說我也知道,”他繼續用那種做夢般的溫柔語氣打斷了她的威脅,“憤怒。我知道您很憤怒。您的心跳也很快……”他瞥了眼她的胸口,隨即飛快挪開視線,“但是除了憤怒,現在難道您真的沒有任何別的感覺嗎……”

大概是太過驚怒,現在聽到他這樣的發問,歐也妮反而有點冷靜了下來。

同時她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表現有點失控。

她決定立刻予以糾正。

長長吸了口氣,等那種彷彿因為透不過氣而襲來的微微暈眩感消失後,她臉上的紅潮雖然還沒褪去,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