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再不做為非作歹是事情,改邪歸正……咳咳,其實我自己也還在邪道上走著呢,嗯……這樣吧,以後互惠互利,誰要打我你幫著點兒,我就當你是朋友了。”雲淺月咳了兩聲,有些扯掰地道。

“好!”冷邵卓笑著點頭。

雲淺月覺得以前這冷邵卓在她面前是隻大狼狗的話,如今就是隻小綿羊,她心裡唏噓了一陣,想著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這樣總比以前見面就對她下死手強。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我睡一會兒。”

“好,你睡吧!到了雲王府我喊你。”冷邵卓顯然知道昨日宮中的事情,看著雲淺月疲憊的臉一眼,神色比早先的侷促緩和了許多。

車廂中靜了下來,外面街道上隱隱的人潮聲傳入車中。

雲淺月想著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受災受難,天聖京城永遠繁華,怪不得高官不知民苦。她聽著人潮湧動的聲音,很快就睡著了。馬車來到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也許冷邵卓昔日橫行無忌的餘威猶在,所以大街上的人一見到孝親王府的車牌都惶恐地讓道,馬車一路暢通無阻。

行了一段路,忽然四面傳來隱隱的破空之聲。因為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密集,將這破空之聲隱去了些,但在雲淺月的耳裡還極為敏銳,她閉著眼睛瞬間睜開,剛想跳下車,見冷邵卓無知無覺地坐在角落裡,她立即伸出手將他拉住,本來要凌空而起,但那破空之聲似乎是從上面而來,凌空而起正中箭雨,她只能拉著冷邵卓從車廂滾了出去。

冷邵卓一驚,眼前一陣眩暈,呆呆地被雲淺月拉著滾下了馬車。

“小姐小心!”凌蓮和伊雪自然也察覺到了,二人齊齊飛身而起,但箭雨太多,她們合力只打落了幾支,還有幾支穿透了車廂簾幕。

雲淺月攔著冷邵卓在地上滾了幾滾,躲過了一波箭雨再無箭雨落下,她拉著冷邵卓直起身,四周響起親眼見到這一幕的人們的尖叫聲。

就在這時,從人群中忽然竄出一人,對著刺出一劍,這一劍極快。

若是在昨日沒給皇后消耗真氣之前雲淺月根本不懼於這樣的劍鋒,但昨日她損耗太甚,身體還沒恢復,能提起來的真氣不多,這一劍顯然是和她武功相差不多的高手,她雖然敏感地知道劍來了,但躲避的身形卻是怎麼也快不了,更何況還拉著一個冷邵卓。

顯然刺殺的人知道她的狀態,步步緊逼。

凌蓮和伊雪因為剛剛打落了一波劍雨,剛落下身形,距離雲淺月有些遠,此時見那柄劍對著雲淺月刺來,大驚失色,連忙飛身向她而去。但還是營救不及,二人急中生智,將手中的劍齊齊對著那柄劍甩了出去。

兩柄劍如兩道寒芒,傾注了二人的功力,齊齊打在了那柄刺向雲淺月的劍上,但持劍之人武功太高,內力也甚高,堪堪將劍打退了一寸的距離,便彈飛了兩把劍,繼續準確無誤地刺向雲淺月心口。

雲淺月已經沒有了力氣,想著今日受傷是難免了的。

就在這時,一直處於暈乎乎狀態的冷邵卓忽然驚醒,一把推開了雲淺月,將自己的身子擋了上去。“嗤”的一聲,那柄劍刺在了他的身上。

雲淺月被推得一個踉蹌,站住身子回頭,見到冷邵卓替他擋了劍,面色一變。

凌蓮和伊雪此時已經來到,兩人大怒,齊齊揮掌,其中一掌被那刺殺之人躲過,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雖然受了一掌,但似乎絲毫不受影響,抽出寶劍,再度刺向雲淺月。

冷邵卓向地上倒去,雲淺月立即伸手扶住他。

這時,一抹青白的身影飄身而落,擋開了黑衣人再次刺雲淺月身上的劍,此人正是容楓。凌蓮和伊雪此時也再次使出狠招對那刺殺之人齊齊出掌。

那刺殺之人顯然見再刺殺不成,虛幻兩招,躲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