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而是清清淡淡,如一副水墨畫,她張了張嘴,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等著凍死嗎?”容景挑眉。

雲淺月抿了抿嘴角,這才感覺到屋中真的如冰窖一般冷,她的手和腳都冰涼,若說唯一暖的來源,估計也就是門口站著的那個人了。她對他招招手,“過來!”

容景卻站著不動,對外面喊,“來人!”

“景世子!”凌蓮和伊雪溫聲立即從房中出來。

“再搬兩個暖爐來,我若不來,你家的小姐明日就會凍成人幹了。”容景吩咐道。

凌蓮和伊雪聞言向屋內看了一眼,連忙應聲去了。

雲淺月身手揉揉額頭,嘟囔道:“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這裡好歹是屋子。”

容景似乎不欲與她多說,不再言語。

雲淺月看著容景,腦中不自主地想起夜天逸那句話,“有了容景,你便要與我們所有人恩斷義絕嗎?”

不多時,凌蓮和伊雪搬了兩個火爐來到門口,容景微微錯開身子,二人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將火爐放在地上,添了炭火,看了床上躺著的雲淺月一眼,又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二人離開,容景依然站著門口沒有進來的打算。

雲淺月忽然嘆了口氣,“容景,你到底是進來與我一起睡,還是回府?給個話,你這樣站著我門口,敞開著門,別說添兩個火爐給我,就是添一百個火爐給我也不頂用。”

“你確定你還能睡得著?”容景看著雲淺月。

“只要你進來,就能!”雲淺月肯定地道。

她話落,容景走了進來,房門在他身後緊緊關上。他緩步來到床前,雲淺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溫潤的手心裡面的小手冰涼入骨。他皺了皺眉,輕淺的語氣忽然染上一抹沉怒,“雲淺月,你竟然……”

“唔,困死了,你快上來,我要睡了。”雲淺月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容景忽然甩開她的手轉身。

雲淺月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聲音輕軟帶著一絲可憐兮兮的味道:“容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啟動了寒冰破那一重的功力,如今化不回去了,你不管我的話,我真會凍死了,你不管我,沒人管我的……”

“你……”容景轉回頭,一雙眸子罕見的惱怒地看著她,“夜天逸就這麼讓你……不,或者是因為夜輕染,夜輕染就這麼讓你……”

“別提他們了好不好?我心裡怒的都快想凍死了他們了。”雲淺月打斷他的話,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眸中居然有絲淚意,只不過那淚意化成了冰珠,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的亮。

容景抿起嘴角,不再說話,掀開被子上了床。

他譜一上床,雲淺月立即手腳並用地攀在了他的身上,整個人跟冰塊一般。

容景眸光中有什麼東西涌動了片刻,伸手將她兩隻手攥在手裡,溫暖的氣流順著他手心傳遞入她的手心。

雲淺月冰冷的手心頓時溫暖,緊接著,一股溫暖的氣流熟悉地順著她的經脈進入她身體,所過之處,皆溫暖起來。

“下次若是再讓我知道你用這種寒冰破的話,雲淺月,你就凍死得了。”容景撤回手,語氣依然殘留著怒意。

雲淺月往他懷裡拱了拱,身體溫暖起來,心也跟著溫暖起來,嘻嘻一笑,軟軟地道:“你捨得嗎?”

“捨得!”容景瞥了她一眼。

“騙鬼,你才不捨得。”雲淺月將他手臂拿過來環住她的腰,用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你若是不想睡的話,我們可以做些別的來幫助你取暖。”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立即停止了小動作,佯裝打了哈欠,睏意濃濃地道:“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