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彩蓮在屋中搜尋,最後定在軟榻上,伸手指道:“小姐,被子在那裡,你不蓋被子蓋簾帳做什麼?奴婢出去時候記得你明明蓋著被子的。只不過你總是扯開,後來酒氣太重,奴婢實在受不了就出去了,是景世子看顧的你,景世子……”

彩蓮說到容景,忽然想起屋中就一床被子,她忘了往屋內送被子了,景世子昨日就睡的軟榻,看來是他蓋了小姐的被子,那麼小姐就蓋簾帳了……這樣一想,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被子怎麼會跑那裡去的?”雲淺月也看到了軟榻上的被子。

彩蓮搖搖頭,“奴婢也不知……”

“那你知道什麼?”雲淺月惱怒,頭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氣,全身痠軟,這怕是凍感冒了。因彩蓮提到,她想起昨日容景在她房中了,問道:“昨日容景怎麼會在我房中?他在我房中做什麼?”

“小姐,難道您不知道嗎?從昨日你從南山回來就大醉不醒,一直是景世子在房中照顧你的啊,昨夜景世子也是陪在房中照顧你的……”彩蓮道。

“他照顧我?還一夜?”雲淺月看向軟榻上的被子,明顯被人蓋過連消滅證據都沒做,怪不得她半夜摸不到被子呢!感情是他蓋了去,她咬牙啟齒,“這麼說他蓋了我的被子?讓我半夜沒被子蓋?被凍醒兩回,凍感冒了,這就是你說的他照顧我?”

彩蓮立即噤了聲,又覺得景世子不是那種人,小聲道:“小姐,是不是你覺得熱不要被子,扯了這簾帳蓋,所以景世子蓋了被子……”

“胡扯!我熱個屁,我凍死了!”雲淺月口爆粗話。

“小姐,您小聲些,您怎麼能說話這麼粗魯呢!而且昨日景世子在小姐閨房過夜之事無人知道,若被人聽見不好……”彩蓮連忙上前小聲勸道。

“你為什麼不在房間照顧我?”雲淺月對彩蓮瞪眼。居然一頭大灰狼在她房間睡了一夜她都沒發覺,果然從來到這裡之後敏感就退步了。

“小姐,您那酒氣太大,奴婢幾人燻得難受,待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住,若是再待下去的話估計和小姐一樣會醉得昏睡不醒,正好景世子也願意照顧小姐,所以……”彩蓮聲音小了下去。

“所以你就讓那個黑心的傢伙在我房間了?”雲淺月接過話。

“小姐,景世子給您吃了醒酒藥,否則您怕是三日也不醒。景世子真的對小姐很好的。景世子大病了十年,身子一向不好,你不蓋被子蓋簾帳,他自然蓋了被子……”彩蓮小聲地給容景找理由。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對了!阿——嚏!”雲淺月又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心下惱恨,掃見桌子上燒得一層灰燼,又惱怒地問,“你看看桌子上?燒了什麼?”

彩蓮順著雲淺月目光這才看到桌子上被燒的一層灰燼,她疑惑地走過去,伸手摸了一下,對雲淺月道:“小姐,像是燒的紙灰!”

“怎麼會有紙灰?誰燒的?”雲淺月問。

彩蓮再次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從昨日下午景世子來就出去了,後來晚上的時候小姐沒醒,景世子也說不吃晚膳了,所以奴婢就沒進來。不過奴婢走時候是沒有這些紙灰的,想來是景世子燒了什麼東西。”

“給我檢查檢查,看看他是不是燒了我的東西!”雲淺月恍惚記起她被煙燻醒的,而且那混蛋還不給她水喝。

彩蓮點點頭,將房間打量了一下,見其它的地方都完好,只有燒了紙灰,她在桌案前檢查了一遍,忽然驚道:“小姐,昨日你說的那兩幅畫忘了收起來,奴婢回來想起就幫小姐收起來了,但沒放進櫃子裡,就放在這桌案上了,如今沒有了,會不會是……”

“什麼?他居然燒了那兩幅畫?”雲淺月騰地從床上下了床,幾步都到桌前,伸手一抹桌子上的紙灰,還有一塊上好的火石,她頓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