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膽敢試圖禍害祈安鎮這裡,」福丫頭笑了起來,臉上肉胖乎乎的,看的薛黎陷想上去狠掐一把,這討人喜的。

「我們就告訴他,祈安鎮裡薛家人開的濟善堂,可不是光擺著來救人用的。」白朮淡淡開口。

這個少年總是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淡定的從容。

薛黎陷笑了。

「老大,我們在等你回來啊~」

齊齊的嗓音,清脆清脆的,好似還能發出沁人的甜香。

薛黎陷忍不住笑開花了。

「噯媽,不忍直視他笑的那一臉浪樣,快快快我們幹活去吧兒。再待下去我要吐了。」

「可千萬別死了啊,你死了我們找誰要工錢去。」

「對了,記得把髒衣服洗了啊,就你好閒我們都太忙了啊,沒工夫伺候你。」

「多大個人啊,還跟個廢物一樣的讓我們養你。你一出門錢賺的可都是我們的了啊,大傢伙平攤不給你留了。」

「記得洗澡啊,昨晚去分發糧食身上搞得多髒啊。講點衛生好不啦,不然蘇先生肯定想方設法要毒死你這種害蟲的啦。」

「就是,看看人家蘇先生……那才有一家之主的範兒不是……對了瘋跑,我繼續給你講剛才那個故事啊……就是那個土匪頭子啊……」

薛黎陷在原地笑的直聳肩,這幫熊孩子……真是,恨的叫人壓根癢癢啊,可是捨不得打啊。

又抬頭打量了幾眼這裡的一切,薛黎陷心說,再在這裡呆幾天,大概,能平靜的日子,也就剩下這幾天了。

他還想跟他們呆在一起……

哪怕,他們暫時還不願接納這個外來入侵者。

「薛小瓜!」

薛黎陷連喊了三聲,那個小孩才突然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從剛才那一幕看上去很戲劇,但是很震撼他的場景裡回過神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孃的,」薛黎陷罵罵咧咧了一句,衝他呲牙咧嘴,「沒吃飽啊你?剛才飯全被噁心吐了不成?」

「不,不是……」

「跟我來。」薛黎陷說完就竄出去了,用了一成輕功,明眼人都看得見的速度,按理說那小孩該跟上來了,可他在原地有明顯的猶豫。

「咋了?你剛才洗澡,腦子進水了?還是名字不喜歡?那換個你喜歡的,你說,我記著。」薛黎陷又退了回來。

薛小瓜原地猛搖頭,有點手足無措,「不,不是……我很喜歡……我……」

半晌,小孩兒指了指他那疤痕交錯的一張臉。

薛黎陷愣了愣,心說有空帶你去見見豁人網,你就知道你真算是眉清目秀的了。

豁人網是以前薛黎陷跑了趟西域認識的,當時夜裡,薛黎陷去暗殺一箇中原的敗類,因為他得掩飾自己在正淵盟裡的真正身份,所以他從不在江湖上惹眼。每一次出任務都差不多跟暗殺似的,結果殺完人要走了,正好叫那大漢給撞上了,他一身夜行衣,還蒙著面,那被他暗殺掉的人長得一臉正人君子,還穿的井井有條,腰上還別管悶騷的玉簫。怎麼看都是一個出行的王公貴族被殺手給瞭解了。

於是西域大漢正義之心頓起,二話不說輪著大錘就衝薛黎陷去了。

薛黎陷心說反正他不是正人君子,被以為成殺手也好,一會一記下了迷藥的暗鏢給你招呼過去,我就還真像個殺手一樣跑了你能把我怎地。

結果暗鏢還沒發出去,朗朗月華下那人一張臉上蛛網一般的玩意還讓薛黎陷以為他提前被甚麼劇毒給招呼上了,於是大驚之下趕忙感應四周,是不是有比他武功還高的人埋伏著,畢竟西域這裡,他不熟。興許真有呢?

可剛這麼想,他那直覺就告訴他,他真腦子進水了。

於是稍微多繞了幾招,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