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同,剛點了兩下反應過來不對,「你也看到了?」

「要不然呢,小生是猜的?」

蘇提燈無奈的搖搖頭,他先前還以為能看到弧青……

透過前幾次三番五次的被痛下殺手,這都不像是弧青的風範,但若弧青和鬼笙聯合到了一起去,鬼笙也不該對自己起殺意……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鬼笙說不定使了甚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先唬了弧青加入他,壯大他的實力,爾後又把弧青怎麼了……

蘇提燈有點頭疼,這麼多年來,弧青是可勁的折騰自己不假,但是,真有事時,也不是沒盡心盡力的幫過自己。

比如當初在小憐那裡,他生生毀人命格,強行扣魄,她亦沒有阻止。

當然,她也可能是真怕與自己動起手來,兩敗俱傷,但蘇提燈覺得,弧青是個看得開的人。

他也覺得,自己和弧青就是段孽緣。

十六歲聽到公孫月要嫁人的訊息時,他心思冷靜又縝密的完成了羅迦沒完成的願望,賜死了羅迦和蘇景慕,一個是他的師傅,一個是他的養父,爾後他騎著蘇景慕那匹上好的汗血寶馬,帶著綠奴一路狂飆到了中原和南疆的入口處。

那時候,身後騎著大大巨蠍尾隨而來,滿身銀飾叮噹作響的姑娘那一臉泫然而泣的模樣他還記得。

她問他,「如果你之前沒遇見公孫月,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他反問,「如果我不是有天賦練就最詭異的蠱術,成為最厲害的蠱師;如果我只是從中原被勒令到南疆變相囚禁,安度一生的無能之人;興許我身子骨還一直病弱不見好轉,甚至更糟,疾病纏身一輩子病怏怏的只能在病榻上過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她沒答。

他也再沒回頭。

至少他像個廢人一樣在中原殘喘的那幾年,是公孫月來陪著他的。

那時候,公孫月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或許說,公孫月根本不在乎他是誰,只知道,這個人,能被自己欺負著找點樂子,就是好朋友了。

甚至他當年身上的傷,最嚴重的也要當屬六歲那年,初見公孫月時挨的她那一掌。

甚至……她差不多每次來都是譏諷他沒用的。

可也是……因為她,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用的。

你明明喜歡我的,公孫月。

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我,我狠下心真應了他們提出的要求,遠赴了南疆,那你又何必在剩下的六年裡過的怏怏不樂,還要隨便找個人嫁了呢。

我的月娘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哪怕沒了我,你轉眼三天就該喜歡上別的人,那人比我健康,比我更有能力保護你,甚至,比我也長得也好看,你們該情投意合,該相敬如賓,該琴瑟和鳴,甚至……有閒心時,挑個桃花開滿的小院落,彼此劍走游龍的舞一番,切磋一下……

蘇提燈幻想過無數次,公孫月將來會嫁一個怎樣的人。無論他怎樣想,那個人都該是公孫家、公孫月她自己深思熟慮許久,門當戶對之後,才認可的乘龍快婿。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要對她好,要受的了她的暴脾氣。

大喜那日當天,她該是那個大紅蓋頭遮住的最傾城傾國的那個姑娘,三步蓮生花一般的與夫君拜天地。

無論如何,都不該是一個匆匆選定了日子,匆匆負氣一般上了花轎的新娘子。

他答應過他曾認為最重要的一個人,此生此世,他再也不會回中原一步。

可他食言了。

這也是蘇提燈在日後想開的,他最重要的人,應該只剩下公孫月一個人才對。

要不然,如何擔得起這個最字。

……

薛黎陷虛推了蘇提燈一把,「要臉不你,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