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極短暫的時間便又能動彈了。

“哇,快跑呀。”惡驚叫,拉起傅足與雪寶一陣風似地消失。

肢體能動彈不代表迅捷,血男動作緩了一下。是以,眼睜睜看著傅足等身影從他視線中消失不見,冷笑一下:“哼,如此顯著的一人一獸,無論你們走到哪裡,要想探得你們的行蹤那是易如反掌。”

血男將倒在血泊中的僵硬的血樂等四人扶起,讓他們背靠背互倚著。血樂有些擔心道:“放了活口出去,我們的秘密便暴露了。除了他,還沒有一人知道五把刀的成員姓名。尤其是你血男,對你大大不利呀。”“是呀是呀。”另三人亦憂心忡忡。血男拍拍他們的肩膀,一笑說:“暴露便暴露,一切皆順其自然。天下沒有永恆的秘密。我們為著志同道合走到一起,隨心所欲而活有什麼不對。他們強就做刀俎,他們弱就做魚肉,死活由他們自己掌握,與我們無關。”四人哈哈大笑:“不錯,罪人不是我們而是他們。”血男道:“我一直在思索為什麼我沒有被定住,我想是意志堅強的緣故。堅強的意志力猶如固若金湯的銅牆鐵壁,任何邪術都不能侵襲。你們試著摒除一切雜念,集中意念衝破限制。”四人應道:“好。”他們雙目闔起,依言而行。

深夜。武純青的寢室。

他的寢室不消說是寬敞而華美的,極具剛硬風格的。

一個紅衣年輕女子正在收拾房間,本就一塵不染的陳列擺設,她依舊這裡擦擦,那裡抹抹。不時張口打哈氣,夜深睏倦,但是她不能睡。少掌門武純青還沒回來,她不可以先睡。是以,她找些事來做,只為等到武純青回來。她知道這夜少主是必回來住宿的。陪古靈等貴賓去玩當然是要回來休息了。但凡少主在家住宿,她就要等他回來,直到天亮不見他,方可睡下。

她是伺候武純青起居的侍女,小糖。她身段美好,舉止輕雅。容貌清麗,兩頰一邊一個酒渦,不笑已是很甜,笑起來更是甜得醉人。這時,她低首緩緩擦著紅木的圓桌一角,口中喃喃道:“少主你什麼時候回來?你不嫌累,客人也會累的。”

“誰也沒有我累。”

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男音輕輕揚起在室內。

小糖轉身,驚得險些叫出來,急忙手捂嘴巴。只見少主武純青立在門邊,神情憔悴不堪,甚至臉有哀色。從沒見過!伺候他近十年沒見過這樣的叫人傷感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定定神,上前扶住武純青坐到軟椅上,倒杯茶給他。武純青搖搖手未接。小糖將茶放於圓桌上,輕道:“少主你這是怎麼了?”武純青仰首靠在椅背上,無力道:“沒事。你先去睡吧。”小糖道:“少主,有什麼事不能對小糖說呢?你不是說小糖是你的知已嗎?痛苦與人分擔則痛苦減半,憋在心裡容易傷心。”武純青慘然一笑:“小糖,我死定了。”小糖不響,等待下文。武純青嘆道:“我愛上一個人。”小糖微笑:“這是好事呀,是真心的嗎?”武純青點頭:“是,絕對真心。但是……但是……”小糖認真地鼓勵他說下去。武純青雙目飄向虛無的遠方,悽苦道:“我是這樣的愛他,甚至願意為他去死。但是他對我不屑一顧,他罵我譏笑我。我的心很痛很痛。”手捂胸口,五指彎屈,似想掏出心來揉揉以減少一絲痛楚。

僅看那手勢就知少主此情摯真。小糖充滿信心道:“少主,只要你真心,終有一天會感動她,終有一天她會做你的新娘。”武純青聽得一愣,隨即知曉小糖還不知真相,這個人是他而非她。他搖頭道:“小糖你弄錯了。他是一個男人,我愛上一個男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嘎!目瞪口呆!但瞬間即逝。小糖背過身去,艱澀地吞一口唾沫,這訊息不啻是晴天霹靂呀?

“小糖,你很震驚是不是?”武純青手覆腦門,疲軟地說,“不只你這個局外人震驚,最最震驚的人應該是我這個當局者。此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