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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聽了那大臣的話,陰陽怪氣的道:“王大人,你這話目的何在?”
王大人是戶部尚書王佐,這些日子,他早就受夠了王振的鳥氣,到了現在,王振還想期滿聖上,不由氣往上衝,道:“聖上,老臣不敢隱瞞,大軍進過陽和的時候,到處是死屍,他們皆是我朝軍士,蒙古騎兵的兇殘,由此可見一斑,聖上難道真的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嗎?”
“大膽!”王振怒喝,眼裡暗含冷芒,道:“王佐,你這般質問聖上,居心何在?是不是對聖上不滿?”
王佐雙膝跪地,伏在地上道:“聖上,老臣忠心一片,還請聖上聖鑑,請聖上聽老臣一言,不可再北上,以免中了蒙古人的奸計。”
朱祁鎮看了看王振,道:“先生,你意下如何?”
眾大臣見天子每事就問王振,很多人都氣惱不已。王振換了一副臉色,笑道:“聖上,以老奴愚見,王大人定是誤聽人言,才會說出這般犯上的話來。當此之際,軍心不可亂,軍心不亂,破敵指日可待……”
話剛說到這裡,只聽門外有人大聲叫道:“老臣鄺野冒死請見聖上。”
隨著話聲,兩個侍衛扶著一個老者疾步走了進來,那老者突然推開兩個侍衛,全身顫抖,跪到了地上,道:“聖上,萬萬不可再輕進。他們不敢說,老臣要說,陽和一戰,西寧侯與武進伯都已戰死,數萬將士,盡數死在了戰場上。連日以來,風雨不斷,天氣驟冷,來時因補給不足,不知凍死、餓死了多少將士,將士鬥志大消,實在不適於交戰。老臣等人死不足惜,萬望聖上以天下為重,以萬金之軀為重,即刻回師回京。”
王振見鄺野受了傷還這般不識好歹,心頭泛怒,暗道:“老傢伙,上次給你的教訓是不是沒有受夠?”
朱祁鎮聽了鄺野的話,呆了一呆。這次,他沒有去看王振,而是去看司馬無風。司馬無風心中暗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些事,只是你聽不進去,唉。”出來稟道:“鄺大人之言,確實屬實,請聖上早做定奪。”
朱祁鎮想了一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多年來,他一向是聽“王先生”的,現在要自己拿主意,他反倒顯得有些不習慣,禁不住望向了王振。
王振見他看來,心中奸笑道:“聖上啊聖上,你現在知道龍椅不好坐了吧。”面上佯裝沉思了半會,道:“聖上,據老奴所知,瓦剌兵不過六七萬,再怎麼厲害,都萬難抵擋我朝數十萬大軍。京師之兵,火槍與火炮精良,瓦剌騎兵跑得再快,也擋不住我們的槍炮。再說了,瓦剌有騎兵,難道我朝就沒有騎兵嗎?瓦剌人退出塞外,以老奴的愚見,一半是因為我朝大軍壓境,另一半嘛,確實不排除也先另有詭計,不過,井將軍他們已和也先部交戰了幾次,早已把對方打得精疲力盡,就算有詭計,也萬難施展,只要我大軍繼續北上,一定能把也先部掃蕩乾淨。”
聽了這話,朱祁鎮不禁有些熱血沸騰。對於曾祖當年北征的事蹟,他當然不會沒有聽說過。想當年,朱棣北征是何等的氣魄,他身為朱棣的曾孫,難道就沒有一點氣魄嗎?一念至此,點頭道:“先生說得極是,瓦剌欺人太甚,不消滅他們,他們還會再來,朕這一次定要讓他們從此一蹶不振。”
眾大臣皆驚,很多人都跪下來,力勸回師,各有各的理由,有的說天氣不適,有的說補給不足,有的說也先奸詐,有的說大軍疲憊,到了最後,場上跪倒一大片。朱祁鎮見眾大臣反對他建“不朽功業”,心頭生氣,不再理會眾臣,拂袖而去。
當晚,王振在一間密室裡練功,密室在一座別院裡,這座別院乃是駐守官員中的一個姓張的大人特地安排的,算是孝敬“王大公公”。
一個奇特的瓶子放在正中,王振盤膝坐在地上,鼻孔裡噴出兩股黃色的氣體,頭頂上也籠罩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