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心不死,是該給他個教訓的時候了。”這次豐延蒼來邊關也沒帶來兵部或是豐延紹的密文,所以那意思就是按兵不動,費松為此表示很鬱悶。

“不急。他與東疆小打小鬧,待得真動手時咱們再給他個痛擊不遲。”豐延蒼很淡定,溫聲的說著漫步走到嶽楚人身邊,看著她,眸光自動的溢滿柔色。

費松思慮豐延蒼的話,表情自動陷入深沉。

嶽楚人扭頭瞅著豐延蒼,唇角彎起,“終於忍不住了?其實看它們整天飛來飛去也挺有意思的。”擠眉弄眼,瞧著他那模樣嶽楚人就禁不住笑。

“吵死了。”豐延蒼回答,相對於煩,他更是咬牙切齒。裴襲夜簡直就是無孔不入,人過不來,烏鴉也能跑過來。

“他那些烏鴉的智商都不高,待得咱們離開北方,它們也就找不到我們了。”嶽楚人悠悠說著,豐延蒼的表情卻不明朗。

“不僅烏鴉的智商不高,他的智商也沒高到哪裡去。”貶低烏鴉,順帶著貶低裴襲夜。

嶽楚人笑出聲,費松也忍不住笑,他從來不知,勤王豐延蒼還有說話這麼可笑的時候。

“勤王,你們何時出發?”戚建他們已經出發離開這裡了,估摸著豐延蒼他們也馬上就走了。

“明日一早。”豐延蒼的眸底閃過一絲輕鬆,終於能帶著她回去了。

“也好,這邊關條件艱苦,為難了妹子了。回到皇城你好生歇息,切勿再亂跑了。”費松又嘮叨,惹得嶽楚人挑眉。

“唉,沒有嫂子我藥行又要亂了,看來還是不要讓她來北方了。”看天,她悠然道。

“那不行。”費松立即停止嘮叨,很認真的說不行。

豐延蒼笑,抬手拍拍嶽楚人的脊背,笑她會威脅人。

“天色晚了,末將回營了。路途遙遠,勤王不要心急,妹子有孕,應當慢行。”費松很貼心的囑咐,孃家人的語氣,讓嶽楚人聽著也暖暖的。

“謝了哥哥,待得我回到皇城,就派人送嫂子過來。”抬手拍拍費松的肩膀,這個哥哥認得值。

“好。”費松點點頭,也管住了自己的手不拍她。

費松離開,院子裡只剩下夫妻二人。嶽楚人伸手穿過豐延蒼的大氅內抱住他的腰,像個樹袋熊似的雙腳離地要他抱著。

豐延蒼也托住她的腰,抱著她往院子裡移動。

“咱們明兒回去,不如咱倆用雕兒趕路吧?”抱住了他,嶽楚人很省力,優哉遊哉的說道。

“不行,太冷了。你來時用了四五天的時間,是不是很冷?若早些知道你有孕了,肯定不會讓你獨自上路。不過幸好你身體健壯,若是生病了身邊也沒人照顧你。”略有嚴厲的說著,豐延蒼還是有些後悔的。她的月事他沒有過多的關注,而且那時南疆的事太多,他根本就忘記了她月事已經遲了那麼久了。

“什麼叫我身體健壯?說的我好像是一頭牛一樣。我經常調理自己,所以抵抗力很強。基本上小病都不會有,吹一吹風什麼的不算事兒。倒是你,風寒剛被壓下去,這兩天又上火了是不是?給你煮了些花茶,你多喝點去去火。”他這回倒真的成了病秧子了,總是生病。儘管都是小病,但也很難受不是。

“還不是因為你?明知道我抵抗力消失了,還總對我做那麼喪心病狂的事。”豐延蒼笑出聲,‘指控’她有多沒‘人性’。

“切,得了便宜賣乖。不用看你,我就知道你在奸笑。”嶽楚人冷叱,這古人又得意忘形了。

“這麼說我,往後你再對我喪心病狂,我可要反抗了。”摟著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提,嶽楚人的身子整個往上移動。她也十分會配合的雙腿一勾,攀在他腰間,整個人如同孩子似的被他抱進了屋子。

翌日,天空有些陰沉。不過溫度卻很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