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還不等她跟沈文博交涉好,謝彥霖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猛地抓住了夏雨桐的手臂,激動道:“你也這麼覺得嗎?覺得我就應該從事書法國畫一類的工作,是不是?是不是?” 哦噢~,玩脫了,她能說,她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嗎? 感覺到沈文博的視線猶如實質,牢牢地盯在她身上,夏雨桐不敢再口嗨了。 “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呀!” 而謝彥霖聽到這話,不由地一愣,他仔細地看了看夏雨桐的表情,才發現,她好像真的是跟他開了個玩笑。 頓時,謝彥霖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快速垮了下來。 夏雨桐覺得,這次算是她的鍋,怎麼著也不能讓一個五好少年的夢想,就此沉寂下去。 “你別喪氣啊!我又沒說你以後不能從事書法國畫相關的工作,只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好好學習,你說是不是?” 謝彥霖抬頭看了夏雨桐一眼,又把頭繼續垂了下去。 “可我並不太喜歡目前學習的這些理化知識,我更喜歡的是畫畫和書法。” 夏雨桐點點頭,道:“你說的,我理解!其實相比較而言,學習和舞蹈,我個人更喜歡舞蹈。 但如果要我以舞蹈為業,我反倒是不太樂意的。” “為什麼?”謝彥霖不解,他覺得,如果能讓他每天畫畫、寫字,他一定美得不得了。 “怎麼說呢?每一個藝術的背後,都需要有靈魂的支撐。 比如我的舞蹈,比如你的國畫,失去了其中的靈魂,它就是一件死物,絲毫無法引起別人的共鳴。 而支撐起藝術的靈魂,就是你人生的不斷累計。 比如說你的人生經歷。 又比如說你的知識累計。 沒有了這些,你的作品將乏善可陳。 所以,你現在還覺得,學習知識不重要嗎?” 垂著腦袋的謝彥霖,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這才又抬起了頭:“你說的對!” 正當夏雨桐鬆了口氣,感慨著自己把“失足兒童”拉回正軌的時候,謝彥霖又開了口。 “所以,我一直纏著你,要看你的油畫作品是對的!它一定非常地震撼人心! 所以,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願意動手畫你的油畫?” “我說!你怎麼又繞回來了呢?! 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忙!我真的很忙!每天都忙到恨不得飛起的那種! 大哥!你饒了我行不行?” 謝彥霖看她這抓狂的模樣,也不敢造次,只可憐巴巴道:“可我就是想看看嘛,你什麼時候動個手,哪怕不是人物景觀的構圖,只畫個花海、遠山之類的也行啊!” “呵~”夏雨桐不由冷笑出聲:“你謝大少爺我還不瞭解嗎?沒個像樣的作品給你,你能放過我?我敢隨手給你畫兩筆,你就敢給我翻天!” “哈~”謝彥霖乾笑一聲,弱弱地開口道:“你倒還挺了解我的……” 夏雨桐不再搭理他,只給了他一個冷漠無情的眼神,就閉上了眼睛休息。 麻蛋的~以後她要再主動坐到謝彥霖的身邊,她就是狗! 真是的,平常還沒被他纏夠嗎?居然還主動送上門! 他們這段對話一落下,車子上便恢復了平靜。 溫言坐在謝彥霖的身後,透過座位的縫隙,看著夏雨桐的側臉,不由地發起了呆。 從開學第一眼見到夏雨桐起,他就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彷彿他們曾經非常的親近,就好似是多年的摯友。 也正是因為這股莫名的感覺,讓他越來越關注這個女孩。 女孩非常的優秀,幾乎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她的各種事跡和誇讚。 奇怪的是,他聽到這樣的誇讚,內心裡就會泛起密密麻麻,猶如小氣泡般的快樂,比他自己得到這樣的誇讚,更加地快樂。 慢慢的,他對女孩的感情,發生了轉變。 可能是因為女孩太過溫暖,也可能是因為女孩太過耀眼,亦或是因為……他午夜夢迴時,腦海裡女孩如花的笑顏。 夢裡的她,不似如今對他的冰冷,而總是滿懷依賴地喊著他:“溫言……溫言……” 而後……他開始不自覺地追逐著她的身影。 哪怕明知道女孩並不認識他,他也總會等在女孩的必經之路上,哪怕只是一個擦肩而過,他都能高興上半天…… 而在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