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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國庫交給他管理啊!晏輕寒自小便棄文從商,最擅長的便是錢生錢、利滾利,以他的本事,定能讓國庫更加充盈。
更重要的是,以晏輕寒富可敵國的財力,他們再不用擔心三司使貪墨了。
長安一邊讚歎慕言殊安排得好,想起小晏,又難免惆悵,她嘆了一聲,道:
“我與小晏一起長大,這些年來沒少談論古今,今時今日,我還尚陷於宮城的囹圄,他卻已要離開這裡,去尋找自己的價值。”
說著,她又想起長平來。若是此刻長平還在,想必她與小晏早已經完婚了吧,若是她還在人世,小晏可還會選擇遠赴北方治水呢?
慕言殊從來聽不得長安妄自菲薄,便放下手中的奏摺,走到她床畔,攬了她說道:
“小七,別忘了你曾在西北戰場與我一同攻破巫書納的《扶蘇兵法》,也別忘了如今你曾代替我、在朝中獨當一面,你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堅強勇敢,從今以後,再也別覺得比不過他人,也再別覺得自己不夠好。”
長安聽了這話,內心深深的震動著,她看著慕言殊的雙眼,從他的眼中看到的全然是認真,沒有絲毫的哄騙,於是她知道,慕言殊這番話是真心的。
“你不要總是誇我。”長安低聲說著,“我有些……不習慣。”
上一世她活了二十年,父皇、母妃在世時,眼中有的永遠是長平,他們從不吝於誇獎長平,而長安哪怕再用功再努力,也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後來親人們一個個離她而去,國家的重擔落在了她的肩上,那五年間,她承受的只有朝臣的詰難與不信,從沒有一個人,真心覺得她說得對、做得好。
而自從她重生,自從她遇上了慕言殊,似乎她總是有機會將自己最擅長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似乎她前世胡亂看的那些書,聽聞的那些傳奇,一下子都起了作用,而慕言殊也從不吝嗇的誇獎她。
這種行為,似乎叫做……寵愛?
慕言殊看著長安,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司徒長平的及笄宴上,見到的那個酩酊大醉、無法無天的她。不過才三年的光景,竟能讓她改變這樣多,原本稚嫩的一張臉,此刻看來,竟然都淡淡的透出幾分驚心動魄的美來。
看了她許久,慕言殊忽然笑了,然後身子向前一傾,以下巴頂著長安的頭頂,輕輕環著她,也不說話。
長安亦沉淪於這溫存之中,許久,才想起再問問晏清歌的事:
“那小晏的事,你準了嗎?他真的要離京了?”
慕言殊輕輕“嗯”了一聲,問:“怎麼?你捨不得他了?”
哪裡想到他這樣也會吃醋,長安心中一陣無語,卻還是說:
“我將他看作至交好友,捨不得他遠行,不行嗎?”
長安並不是與慕言殊開玩笑,她與晏清歌前後相識十餘年,且不說對他曾經有過的那些朦朧的嚮往,就單單是友情,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若他真要去赤水河治水,一去必然就是數年,日後想要再聚,還真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
長安以為慕言殊向來不將小晏看做對手,沒想到今日他反常的悶悶哼了一聲,說道:“不行,作為好友,也不能捨不得他。”
此刻他的話聽來,竟然有幾分孩子氣。
長安又一陣無語,慕言殊長她十餘歲,此刻卻讓她看見了他孩子氣的一面,這真真讓她想感嘆一句:天理何在!
“哪有你這麼霸道的。”長安不滿抗議。
慕言殊卻不說話了,只是笑著將她抱得更緊一些,然後手上稍一用力,與她一同倒在床上。長安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便伸手推了他一下。慕言殊對此有所察覺,便稍一調整,讓她枕著他的手臂躺好。
長安腰上又有些酸,輕輕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