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嫉妒,你對他那麼好,而我又那麼依賴你…”我兀自笑笑,“我曾經迷糊又唉惹麻煩,還這麼自私。。。。。。謝謝你一直照顧我,虧你忍得了,呵。”

窗外清亮的日光鋪上她顫動的睫毛,我只希望她能原諒我的自私。

鬆了口氣,我輕聲說,“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正要離開,我垂著的手忽然被拉住,我聽見她哽咽地叫我,“蓁蓁…”

兩個字,卻聽得我瞬間迷濛了雙眼。

佳穎終於和我說話了。

雖然叫了我的名字之後就一直默默流淚,我只能一直看著她哭累了睡去,但心裡真如卸下塊大石,鬆快許多。

步伐輕盈地回到值班室,我想起剛才韓子越悄悄退出去關上門,還挺有人性的,於是衝他燦爛一笑,說,“謝謝,之前是我錯怪你了。”

“沒什麼。”韓子越仍是一副無表情狀態。

他正在衝咖啡,側面看去,下巴很尖,眼睛細長,果然如徐曼曼性形容的。。。有點媚。

咖啡的醇香彌散開來,隱隱可以嗅到苦澀後的馥郁醇香。

“對了,你也是老葉的學生吧?”我忽然想起這回事兒,似乎還從來沒問過他,“為什麼不做醫生而要做看護呢?”

他沒有回答我,只遞給我一杯熱咖啡,說,“我想完成老師的囑託…他讓我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似平時那樣銳利,語氣也意外的溫和。

我捧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只覺得從心底泛起層層暖意。

由於郭楠夫整天給我灌輸韓子越對我非比尋常的思想,加之老媽甚至何姐也說此人對我有狼子野心,於是我神遊了半晌,忽然很掉線地問了一句,“韓子越,你不是在追我吧?”

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抿起嘴,鏡片後細長的眼睛微彎,似乎在忍著笑意。

呃,看來我又囧大了…我支吾了一下,“額,那個,我夢見你追著我讓我還錢呢~哈…”

氣氛一下子冷到冰點。

其實我是知道不該開口,只是每次一尷尬我就習慣性腦抽。

“你覺得是就是。”他淡淡地說。

“啊?”那你到底是不是追我啊?哎,韓子越其人,冷,冰冰冷,整天不知道在想些啥。

算了,我還是別揣摩了,“哦,那我先走了。”

“葉其蓁。”他叫住我。

“什麼?”

“我並不一定要追你,但是我想保護你。”韓子越看著我,突然這麼說。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這是表白麼?不算吧,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雖然我頂著這副迷糊又沒良心的樣子,從小到大卻也奇蹟般的稀裡糊塗地被不少男生告白,只能說地球人太多,眼光多元化。

當然,這也都是發生在那件事之前。卻惟獨這一次,韓子越這句模糊不清曖昧不明的話,讓我很為難。

是我變了麼?

“呃,呵呵,那…謝謝哦,我還有事先走了。”感情這東西,我應付不來,而應付不來的時候,我從不勉強自己。

他竟對著我笑了,微微翹起的嘴角帶出一抹咖啡的醇香。

沒見過冰川消融的我就像被釘在原地,愣了十秒。

轉身,出門,我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碰到百年不遇的奇觀,回去得拜拜佛祖…

來到男部,又趕上室內活動時間。

我想我還有個人要感謝,謝他陪我在男部冰涼的走廊上坐了整夜。

走到活動室,我一眼便看見坐在窗邊人,頎長的身子慵懶地陷在沙發裡。

“柏煦,今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