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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的賭注何其相似啊。也就是說,什麼蘇泊生棺槨淌血,那竟都是蘇洛陵為引廖管家自投羅網設下的局?
自己可不也受欺騙了嗎?
好個蘇洛陵,竟拿蘇泊生的名譽來使手段,也太非君子所為了!
蘇綰越想身子越熱,一股熱血在全身流走,額頭也漸漸溢位了熱汗。當熱浪越來越炎烈時,她立刻驚跳起來,周身不知在什麼時候已處在一片火海之中。
“蘇洛陵!”她敞開嗓子大喊。
可是大火熊熊而燒,因為風勢得利,迅速竄到了房樑上頭,“吱吱吱”地正燒了個熱火朝天。濃煙滾滾而來,翻躍在地表上頭像煙龍一般要將人都整個兒纏住纏死。
蘇綰早被廖管家方才繞棺槨時繞糊塗了位置,根本看不清出口在那兒,只覺火蛇滾動,吐著信子向自己面門過來。
她飛快躲開,頭髮被燒著了幾條,面板更有一種灼燙教她想大聲尖叫。這裡一無水源,而且自己出來時沒帶什麼帕子,只有一柄匕首,眼下難道用匕首結果自己?她就地匍匐地面,僥倖著能逃過這一劫,可是才爬了幾步,就在煙火中看見廖管家躺在地上,眼神驚恐地看著她,顫顫手指指她。
想到廖管家是以為自己早死了的,眼下看見必定是慌了。果然沒幾下,就嘴巴抽了抽,軟了下來。
蘇綰爬過去,發覺他這會兒功夫就死了,全身上下卻無任何傷痕。若是被煙燻死,怎沒聽他叫喚呢?可見在大火起來之前,廖管家就不得動彈了。那就只可能是蘇洛陵做的,制住廖管家之後,便一把火燒了靈堂,毀屍滅跡。
蘇洛陵為何要殺廖管家?
蘇綰的腦子一下子炸開。殺人兇手殺人犯殺人狂之類的犯罪詞彙通通湧了上來,直將自己撞得個七葷八素的。
想想要殺了一個人,那得下得去多少狠勁兒啊?蘇綰驚懼與蘇洛陵居然如此狠戾,下手絲毫不手軟。
可是眼下自己偏偏也被困在這兒,難道今天真的是難逃鬼門關了嗎?難怪先前蘇洛陵說蘇泊生的遺體如何安葬不需她擔心,原是早已打定主意直接在靈堂火葬了。
這一刻說不出是對蘇洛陵恨,還是對他不捨。總之心頭萬千情緒流過,卻握不住任何一種!那雜陳的滋味倒在心口上,有種說不出來哭不出來罵不出來笑不出來的百爪撓心之覺。
趁著最後一口氣兒還在,她悲哀想著看自己活活被燒死,還不如自個兒捅心窩子省事兒一點。於是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舉起手臂正猶豫要不要乾脆點兒,頭頂上的梁木就此壓了下來。回想那時候被柴房的梁木壓了一下,蘇綰這回便反射性地向棺槨那裡退去。手中的匕首跟著臂膀一陣亂揮“轟”地一聲竟將那口金絲楠木棺劈成了兩半兒。
這正是有些啼笑皆非的場面兒,陪著她死的,竟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熱浪似乎已經將面部面板都燙起了泡,她絕望地垂下臉去,想同蘇泊生說一句“sorry”,可話卻在這時僵在了唇齒之間。
金絲楠木棺裡,竟然沒有屍體!
她呆了。蘇泊生的遺體飛哪兒去了?
也正是棺槨劈開的那瞬間,正好揮開了一道煙火,蘇綰乍然看清那裡正是通往正堂去的出口,估計正堂這會兒沒燒得如此厲害。便也顧不得蘇泊生的屍體究竟有沒有在靈堂中,捂住口鼻悶頭就朝出口奔去。
剛剛入了正堂,就與個人撞了個滿懷。
“綰綰?”
“綰綰?”蘇綰本來就只是憑著意志支撐才逃過來的,這一聲綰綰頓將她的眼淚喊了出來。
蘇洛陵立刻護住她躲開大火,直往大門衝去。
蘇綰的眼睛裡充滿的都是熊熊火焰,亦看不清蘇洛陵的表情,他是哭還是笑的。只是這會兒分外疲倦,覺得渾身燙地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