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這種瞞天過海的事,連蠶叢王都肯陪著他演下去,可見,蠶叢王是有多寵信他。

若是這樣,他想要欺負鳳鳴,那簡直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啊!

賴花慌了,竟然開始後悔抓了琰將她交給那兩個壕無人性的殺手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該怎麼辦?要是琰死了,鳳鳴必得為此陪葬啊!

賴花嚇的全身顫抖,只想保住小命回去守護鳳鳴,不讓白灼染指。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要說他方才有多硬氣,那麼他現在就有多卑微,一副求饒哀嚎的嘴臉,簡直噁心至極。

“琰,琰被我關在了康中絨薇谷,不過……不過眼下估摸著已經被圭轉移,你若眼下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賴花說完!原以為白灼會放他一馬,衝去救琰,可誰知,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一陣刀光閃爍,他的脖頸赫然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因為太快,連痛覺他都沒有感受到。

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陰冷的白灼,張大了嘴巴,似乎想發出什麼聲音,

只是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了力氣,好似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頃刻之間,脖頸處的傷口猛然噴血,血流不止,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的脖子已經被割斷了。

天啦!這是要有多深厚的內力才能做到如此迅猛的割斷人的頭顱。

賴花傾盡全力眨巴了三次眼睛,便在不甘中魂歸故里。

當白灼馬不停蹄的追往婦姒逃跑的方向時,半路卻遇上了重傷的琬。

“琬!是誰傷了你?重不重?我帶你回去找疾醫。”白灼擔心壞了,他抱起她便要回領主府給琬處理傷勢。

琬猛的拽住了他,死命的搖頭。

“不……不要,我的傷不重,眼下找到琰要緊,我擔心她有危險,我害怕她出事,你趕緊去,不要耽擱,千萬要將她平安帶回來,我求你,求你了。”

琬焦急而又懇切,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架子。

她指了指傷她的人的方向,催促著他。

“快去,一共兩人,一個額間有紅痣,一個左手有刀疤,抓住他們,問出琰的下落。”

“好,你先回去等訊息,養好傷,我一定帶琰平安回來。”

白灼一人不能顧及到兩個姑娘,便只能放下受傷的琬,匆匆去了琬所指的方向。

穿過一片竹林,越過山海,轉眼便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

因為白灼打扮怪異,所見之人避之不及。

“這人是誰?好奇怪啊!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會不會是惡賊?從牢獄偷跑出來的殺人慣犯?”

“不……不可能,如果是,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溜達。”

“那他穿的那麼奇怪做什麼?想搶女人還是想拐孩子?”

一群避之不及的人一面議論著白灼,一面將自己的孩子或者女人死死抱在懷裡,生怕被不懷好意的他拐賣了婦女兒童。

白灼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不斷打量著四周的店鋪、人群、尋找著目標。

幸而,在酒肆門口,看到了兩個與琬說的一模一樣的人。

其中一個拋著手裡的大筆錢財,另一個提著幾罈子好酒,有說有笑。

“哎!咱們今兒的運氣真是好,遇到一個出手闊綽的主,白白的賺了一筆,以後,咱們就不用愁吃愁穿了。”

“可不是,倒也沒白費咱們辛苦一個月的蹲守。”

“是呢!走走走,走,咱們快活快活去。”

兩人哥倆好的攀著肩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怒氣值達到沸點的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