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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他的身子,對著蕭無慎道:“你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
蒼嶙山爆發出一聲冷笑,霍地推開杜青墨:“賤。婦。”
蕭無慎攤手:“我覺得還是先割了他的舌頭為好。”
杜青墨陰沉地盯著蒼嶙山,彎身撿起地上的硯臺,抬手,朝著方才蕭無慎砸過的天靈蓋,猛地再來了一記。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剛剛趕來的杜老夫人簡直要暈倒了過去。她那知書達理的女兒,那恬靜溫柔的嬌兒,為何在短短出嫁的一個多月內就學會了行兇殺人?
“天啦……”的吶喊還沒傳達到天庭,杜家人心目中嬌弱的杜家姑娘杜青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揪起蒼嶙山的頭髮,把暈死過去的男子拖到池塘邊,單腿用力,把他給推到了塘中,咕嚕嚕,某位姑爺就這麼沉了下去。
尖叫!老夫人徹底的倒地不起。
蕭無慎站在池邊看了看,感慨:“死得太輕鬆,也死得太早了。”
杜青墨作半揖:“那就麻煩蕭少俠,待到姓蒼的禽獸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再把他撈上來。”
蕭無慎大笑:“好說好說,蕭某願效犬馬之勞。”
下午的一場鬧劇很快就傳到了杜大人的耳朵裡,老人家斟酌一番,只讓人捧上了一本《禮記》放在了杜青墨的手中。
“你大了,也嫁了,爹管不了了。”
杜青墨噗通的跪了下去,雙手壓在那厚實的古籍上,無言的落淚。
“爹,女兒不認為自己錯了。”
杜大人拍著桌子,鬍子顫抖:“出嫁從夫!青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女兒?”
杜青墨跪著上前兩步:“就因為我是杜家的女兒,所以我無法容忍蒼家踐踏我的尊嚴。爹,難道您的女兒生來是給夫家侮辱?您難道忍心見到女兒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還必須遵守禮教默默忍受不去反抗?杜家女子的賢良淑德只能給予尊重她的人,蒼家不配。蒼嶙山敢要我的命,我就要讓他們家斷子絕孫。”
啪的,杜青墨臉頰上就一道紅紅的掌印。
杜青墨咬緊了唇,都要咬出血滴子來,倔強的仰著頭與爹親對視著,傳達著自己的不甘、憤恨和決不妥協。
杜大人揹負著雙手,在廂房中走了兩圈:“蒼嶙山願意來接你,這就代表蒼家暫時還不願與杜家生出間隙。”
杜青墨把《禮記》恭敬的送上桌臺,磕了三個頭,垂首道:“女兒會回去。女兒,會等著,等著爹孃親自接我回家的那一天。”
杜大人那挺直的背影越發蒼老了,他揮了揮手:“去吧。”
杜青墨咽喉深處洩出一聲低泣,再磕頭,雙手撐地的站立了起來。走出門廊的背影,如她爹親一樣,平直而僵硬。
這一夜,杜家響起了她聽過多次的簫聲,悠悠揚揚,平和寧靜中掩飾不住的滄桑。
圓月下,杜青墨一手挑開古箏上覆蓋的錦緞,指尖在堅韌的琴絃上撩撥,待到那簫聲隱隱之時,一陣激越的嗆聲入空,如火鳳焚身,一邊掙扎一邊厲聲鳴叫,勾得那簫聲與它一起起舞,一起燃燒,直衝天際。
那蕭箏和鳴不停的鼓脹著人的耳膜,久久不散。
無端的,蒼嶙山對那簫聲十分的厭惡,讓他不能安穩的沉睡。他的內臟已經傷了,牙齒也有點鬆動,除了他自己,外人根本從他外表看不出任何傷口。
他掀開眼簾,看見杜青墨的那一瞬就回想到了昨日的侮辱。
“我已經讓人去兵營蘀你請了假,說你身子不適需要修養。”杜青墨靠在馬車門口,與他相隔二尺多遠。
“真是好娘子,這才迎娶你一個多月我就重傷了多次,也不知道日後皇城的人如何批判你。說你剋夫,如何?”
杜青墨咦道:“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