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的三十隻,共計三百文,十五文的二十五隻,共計三百七十五文,三十文的二十三隻,共計六百九十文,五十文的就三隻,共計一百五十文。

全部加起來就是一千五百一十五文,再加上一百文的宣傳費,就是一千六百一十五文。

雖然沒有像當初包富貴說的把錢都賺回來,還是賺回來了一部分。

畢竟大部分佈料和棉花都被秀芬兒勒令給家裡做新衣了。

要賺錢也要分得清主次,一開始決定買這些布料和棉花就是說好給家裡人都做新衣的。

這次除了秀芬兒外,家裡人每人都有兩身新衣,從裡到外的那種。

幾個小姑娘的棉衣都是鮮豔的料子,姑娘們喜歡得不行怕弄壞弄髒還給自己又用麻布做了一身寬大的罩衣,幹活的時候就把罩衣穿外面棉衣穿裡頭,這樣棉衣就不容易弄髒能少洗幾次,那就能多穿兩年。

至於秀芬兒為什麼不做兩身,因為她有兩身了,一身是原身的,一身是安蘭後頭給做的,但大家都有,三個丫頭心疼外婆還是給她也再做了一身新的。

十來件棉衣一做,棉花就費去了大半。

做玩偶的主要是棉花貴,布料都是做衣服剩的和買的碎布頭,布料總共不到一百文,棉花去了好幾斤,得有三四百文的,這樣一算,成本拋掉五百文,還能剩下一兩多銀。

這些錢四個一分,其實也沒有多少。

但秀芬兒知道不管是大一些的安蘭還是年紀小的包家三姐妹都很高興。

原因無他,她們沒什麼賺錢的機會,半個月的時間能靠自己的雙手賺來這些錢對她們來說是一種鼓勵。

她們不是隻能鍋邊灶前忙,不是隻能掃院子餵雞帶孩子,她們也能賺錢,給她們時間她們甚至能賺得比男人還多。

說好的扣除成本要給孩子們分三成,秀芬兒說到做到,就讓許掌櫃把錢換出來。

扣除五百文還剩一兩一百一十五文,安蘭包小米包小豆和包小麥四人來分這錢,這樣一算其實不多,一個人能分到八十多文。

秀芬兒直接做主,打算回去一個人給分九十文,就讓他們自己裝著,等以後帶大家來逛縣城,想買什麼就能買了。

“你的錢是現在就分給你還是等回去了,和她們的一起給。”秀芬兒問。

包小米激動得小臉紅撲撲的,“外婆,我回去再拿,你先裝著,裝好了。”

“好,好,”秀芬兒笑起來,還剩七百多文,秀芬兒又挑了一些布料和棉花。

這些是給高喜發安蘭和小高馨做衣服的,高喜發的是寶藍色,他也才二十出頭,正年輕。

給安蘭母女的是水粉色,母女倆穿同款也很不錯。

做秀芬兒是沒空做了,只能買回去讓安蘭自己做。

過年了,現在他們也是她的家人,她自是不會厚此薄彼,不管他們有沒有,她給的是她這個當娘當奶的心意。

秀芬兒也沒說這布料給誰,她很快就選出來,包小米還沉浸在高興中,也沒問,高喜發就更不會問了,因而出了布店高喜發都不知道她娘把剛賺到的錢幾乎都花在他們一家三口身上了。

三人一起朝美得很走,才進巷子呢,就聞見一股子臭味兒,趙小五正帶著人在打掃,彭萬里捏著鼻子,心裡罵罵咧咧,嘴上一言不發,真的太臭了。

就很噁心人,清早夜香郎打他們門前過,然後,車翻了。

那會趙小五剛來,眼睜睜看著夜香郎拉了滿滿一車夜香受力不住翻倒的畫面。

趙小五看得目眥欲裂,都顧不上夜香臭就想來扶住夜香桶,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濺了一身夜香不說還沒扶住。

給趙小五氣得,都顧不上其他就撲上來把夜香郎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