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溪步履從容地走進來,曲憶秋瞧見了忙和女兒道:“大姐兒,你爹爹來了。”

大姐兒一下放下玩偶笑著朝韓溪衝過去,韓溪彎下腰接住衝過來的女兒,一雙眼睛卻落在曲憶秋身上。

“娘子這是累了?是不是我們大姐兒皮實了?”

大姐兒立馬乖巧道:“不是不是,爹爹,我很聽話的,我陪孃親玩兒,孃親剛才都笑了。”

曲憶秋:“……”

韓溪摸摸女兒的頭,“我們大姐兒最乖了,昨夜下了雪,大姐兒想不想出去玩雪,爹爹帶你去?”

大姐兒立馬興奮地點頭。

韓溪說:“爹爹同意了,大姐兒還要問問孃親同不同意?”

曲憶秋擺擺手,“去吧,讓她穿厚實一些,別凍到。”

韓溪抱著女兒從曲憶秋房間出來,他就知道人不是曲憶秋帶走的,不是曲憶秋,那就只能是福滿樓。

訊息是怎麼走漏出去的?

這件事他一直瞞得很好,桂花村那邊,他這兩個月也基本沒再去,只偶爾讓人去送東西。

大姐兒正高興,一抬頭就看見爹爹陰沉的臉色,大姐兒嚇了一跳,小聲道:“爹?爹爹。”

韓溪臉上的怒色收斂,“大姐兒,爹爹讓下人陪你玩雪好不好?爹爹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做完。”

大姐兒腦袋瞬間耷拉下去,兩隻小手揪著韓溪衣襟不願意放開,“爹爹,你答應了的,陪我玩,陪我玩。”

韓溪一想到兒子還不知所蹤,面對女兒的糾纏,一下沒忍住脾氣,“爹爹說了有事要忙,你聽不懂啊!”

大姐兒被嚇到了,記憶中爹爹從來沒有這麼兇過她。

“爹,爹爹。”

韓溪把人放下來,溫柔了語氣道:“大姐兒乖,爹爹有點急了,跟大姐兒道歉,大姐兒原諒爹爹好不好?等爹爹辦完事,爹爹就回來陪大姐兒玩兒,爹爹給我們大姐兒找玩伴一起玩。”

大姐兒含著淚點頭,韓溪大步離開。

就在這時,幾個衙差來到了壹品樓門口,腰間別著大刀,氣勢洶洶。

這會距離吃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壹品樓這段時間學著推出早餐業務,大堂裡稀稀拉拉有幾個客人。

“壹品樓東家在哪?”

曲槐從樓上跑下來,討好的拱手道:“官爺,官爺,這是有什麼事?官爺小的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啊,幾位官爺可是要來吃飯,小的立馬讓人……”

“帶走!”為首衙差一聲厲喝打斷了曲槐的話,曲槐大驚,立馬就有兩個衙差上前抓人。

衙差們冷麵無情。

“官爺,官爺,不知小的這是犯了什麼錯,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啊。”

“去了縣衙你就知道了。”

壹品樓一直以為縣令走了他們的機會就來了,殊不知,來的是死期。

曲槐被帶走時,韓溪正躲在巷口看著。

他想了一下飛跑回去,抱了正要哭著去找曲憶秋的大姐兒就往外跑。

曲槐快進縣衙大堂時,韓溪正好抱著大姐兒出現在他身後。

大姐兒一眼看到最疼愛她的祖父正被官差押著,大姐兒一下哭出來,“祖父,祖父,爹爹,祖父。”

韓溪正要掐大姐兒大腿的手改為拍,臉上的擔憂和著急不似作假,“大姐兒乖,乖啊。”

曲槐聽到聲音轉回頭來,一眼看見朝他哭著伸手的孫女兒,看著抱著孫女兒滿臉心疼擔憂的女婿,曲槐混沌的腦子一下清醒過來。

他隱晦地對著韓溪點點頭,下一秒就被衙差推了進去。

韓溪抱著大姐兒就站在人群中,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

不管出了什麼事,只要曲槐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