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巷子的人,今兒不出個三五兩,這事兒好不了嘍。”

不知道是精神太緊張還是剛才duangduang敲開了牛回腦子,秀芬兒話音落,牛回就哭道:“我才拿了五百文啊!”

話才說完,牛回一下捂住了嘴。

秀芬兒和高喜發一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牛回瞬間清醒,正要對著秀芬兒搖頭,秀芬兒已經轉回身對著身後堅定跟著她的柳子巷眾街坊說道:“街坊鄰居們都聽到了,他說收了人五百文來搞破壞的,要是咱們今兒拿到這五百文,我們美得很分文不要,按距離遠近全分給街坊鄰居們,挨我們家近的就多分一些,現在出來一個人,一會專門負責統計這事兒。”

身後柳子巷的人個個雙眼放光,高興得不行,“好好好,美得很好樣兒的!這事我們都知道,你們都是厚道人,是這小子,還有這小子背後那些該死的人使得壞,那些生兒子沒屁眼……”

一群街坊鄰居站在壹品樓門口一起口吐芬芳。

鄰居們都是無意的,有意的只是秀芬兒。

這件事的背後之人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是誰。

他們沒有證據不能衝到壹品樓抓人,他們還不能站在壹品樓門口罵兩句街了。

罵就要罵得給人聽見,她剛才氣急敗壞站在巷子裡罵一通,哪有現在效果好。

效果的確很好,曲槐成功被氣到了。

尤其曲憶秋才剛掉了孩子,這些人張口就是生孩子沒屁眼,簡直就是戳在了曲槐肺管子上。

曲槐再能忍這會都要忍不住,更何況他被韓溪捧了那麼久,就不是個能忍的。

曲槐氣沖沖從壹品樓衝出來,秀芬兒勾了勾嘴角,成了。

要撕也得撕到正主頭上,那才有意思。

“誰準你們在這裡罵!擋住別人做生意了知不知道?走!都給我走!不準在這擋著!”

曲槐的聲音一出,柳子巷的街坊都愣了一下。

“這條街是寫了名字嗎?大家夥兒說句話都要被人趕了?壹品樓好大的氣派啊!”

秀芬兒臉上依舊帶笑,這笑在曲掌櫃看來,刺眼極了。

曲槐陰毒的視線和秀芬兒的視線撞上,空氣中都彷彿聞到了火藥味兒。

柳子巷的人抬頭一看看見壹品樓時還怵一下,但聽秀芬兒這麼一說他們就慢慢淡定下來。

他們人多,壹品樓再厲害還能來打他們不成,再說,壹品樓現在可沒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