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穹蒼四圍就像罩在一個悶熱地大熔爐裡,盧卡斯撕開領口,又用手帕抹了一把胸膛上的汗水。直到這時他才想到身後那位不知名的近衛軍上校……如果他在前幾天獲得的情報沒有出錯,那麼癱這個軟在囚椅上的傢伙就是解開迷團的關鍵人物。

“怎麼還不下雨?光明神還要把咱們折磨成什麼樣子?”

在審訊開始之前,盧卡斯不介意和同事們討論一些輕鬆的話題。

“一定是場聲勢驚人的暴風雨!”一個打手回應著頂頭上司,“前幾年有過一次,都林城裡都快發洪水了!”

“好啦先生們!咱們開始!”軍情副局長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就表明無聊的談話到此結束。

“告訴我!時間、地點、主犯、從犯!”

狀似醉醺醺的近衛軍上校勉力抬起頭,那位沒素質的廚師手勁兒大得出奇,這使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官老爺仍未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看著我!”軍情行動部門的專職刑訊專家猛地揪起犯人的頭髮,“仔細看著我!看著我的表情!我的面孔會告訴你,如果你不能如實回答那位先生的問題,我不會介意讓你多吃一些苦頭!”

“我是……我是近衛軍軍官……你們……你們無權……”

“我們有權!”盧卡斯打斷囚徒,“你知道我們是誰,也知道我們有權在泰坦法典之外行使監察權、逮捕權、審問權、以及在沒有律師和法官的情況下判定你有罪的獨立司法權!”

“哦不……”近衛軍上校發出一聲呻吟,對方的語意很明顯,這是軍情密探擁有的特權。

“別浪費我的時間,回答問題!”盧卡斯迎上囚犯的視線,他再也不是那個鄉下流氓的小頭目了,而是在特情領域令人聞風喪膽的頭號猛犬——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猛犬,也是忠犬。

“你們抓錯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盧卡斯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審訊過程中總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囚徒的僥倖心理總會左右他們的意志……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挺過嚴刑拷打,可事實往往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地軍銜、你的工作崗位、你的家庭、你地親朋,應該說你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你只需告訴我一個簡單地問題就可以回到過去的生活。你不打算考慮一下嗎?”

近衛軍上校凝視著帝國攝政王的密探頭子,他雖然彷徨,但目光毫不示弱。他清楚地知道對方是在要挾,以他的家庭做要挾、以他的生活做要挾。但他不會放棄自己地使命!在他和他的朋友們看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和這個獨裁者多代表的一切就是泰坦的毒瘤,要保有莫瑞塞特和純正泰坦貴族,這顆毒瘤就必須根除。

“很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盧卡斯搖了搖頭,他把革囊裡的那封信件取了出來:

“我相信你也知道這封信的重要性。但它是用密語書寫的,能為我解釋一下它的含義嗎?”

上校軍官再次搖頭,不過這次他是一個字也沒有說,他在遭到逮捕的時候就已想到對方是衝著這封密信而來地。

“你不是聾子!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盧卡斯心平氣和地打量著他的囚犯,不過他在一秒鐘之後就失去了耐心——大凡這種常年和秘密戰打交道地人多半都有輕重不一的心理問題,迪亞只克爾子爵算是其中最為正常的一個,但這也無法掩飾他藏於心底最深處的陰霾和暴虐!

“去找一個漏斗,再叫廚師燒滾油鍋……”軍情副局長就像身在廚房一樣命令著左近地打手。

時間緊迫,打手和廚師馬上動作起來,犯人不明就裡。只得在恐慌和猜疑中焦急地等待著!期間他大著膽子觀察了一下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子爵的樣子……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