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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地木橋在劇烈地顫抖,敵人越來越近,泰坦戰士已經看到兇蠻的戰馬不斷用鼻空噴吐長長的白煙。
“穩住!穩住!”李將軍大聲叫喊。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在顫抖還是橋在震動。
碰撞發生在一瞬間!德意斯騎士提著韁繩由簡易工事上一躍而過,他們地胸膛在下一刻就撞上了冰冷的刺槍。由後趕至的騎兵衝開了戰友、衝散了蜂擁圍堵的泰坦戰士,可狹窄的橋面再一次限制了衝擊速率。近衛軍士兵嘶啞的叫喊,他們不顧一切地推、拼了命地擠,用胸膛和軀幹迎接戰馬的鐵蹄,用刀斧、拳頭、牙齒。以及所有能夠殺傷人命的東西砸向看不清面目的德意斯人。
一名泰坦戰士被騎士的刺槍挑進橋下的血河,又一名泰坦戰士紅著眼睛衝了上來,他一刀劈斷戰馬的前肢,第二刀就結果了馬上的騎士;這名勇敢的戰士被由後衝至的敵人撞碎了頭盔,在他搖搖晃晃的身體還沒有
倒地的時候,第三名泰坦戰士已經不耐煩了,他向敵人投去手裡長劍,又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敵人。
第三名戰士不停地砸、不停地揀取各種各樣的兇器,直到最後他把一件血肉模糊的東西也朝敵人扔了過去……戰士猛然驚醒,這可怎麼辦?他砸過去的東西像是自己的斷臂。
德意斯騎士陷入人群裡,他們不知道面前的泰坦士兵為什麼會無邊無際!衝入工事的騎士已經全部變作屍體,陷在橋上無法動彈的騎士則成了泰坦箭手的活靶子。
“河面……軍長……河面……”
李·麥克倫聞聲望去,對岸的德意斯人竟然找到一處水位最淺的灘頭,兩座千人陣正在堤壩上集結,等待洇水強渡。
第四軍軍長抹了一把滿是血泥的頭臉,他第一個抱起一桶附近的老百姓捐獻的火油,戰士們幡然醒悟,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衝到案邊。
德意斯人洇水而來,他們只能驚恐地望著對岸的泰坦士兵點燃了滾木、燒滾了熱油,一些聰明人就儘量落在後面,傻呼呼的傢伙就狂叫著“王國萬歲”埋頭猛衝。
近衛軍戰士向河面上密密麻麻的人頭送去長箭,對岸的土炮就把一段工事和數名泰坦士兵哄上天。第四軍軍長稍稍有些驚慌,德意斯人已經把土炮和遠端弩機推到陣前。
洇水而來的敵軍終於登上那段水位較淺的岸基,守在堤壩上的泰坦戰士一聲發喊,燃燒的滾木和熱油不由分說便衝了下去,悽慘絕望的悲呼立刻響成一片,滾木把德意斯人重又砸進河裡,手斷腳折計程車兵只能任由冰冷刺骨的河水帶走他們的生命。熱油在河堤的水位線附近積成厚厚的一灘,立刻就被燃燒的滾木徹底點燃。
烈火席捲水面,火中是慘不忍睹的人體,水下也是不斷掙扎的生靈。命運地隕落要經歷水與火、痛苦與絕望的多重考驗,死亡在這時竟然成為一件奢侈甚至是無法企及的事情。每一個陷身火海掙扎在水中地人都想盡快抵達地獄的彼岸,但死亡就在眼前,可總是無法痛痛快快地實現。
到底還是不太清楚具體地時間。德意斯人敗下陣去,戰場上四處冒著飄渺的白煙。那是炙熱的鮮血在冰冷的雪天發散著最後的餘溫,守護堤壩防線地泰坦戰士排成一行,沿河數百米的防線上只剩下這最後一排勇士,勇士們的身後空空如也,只有流水經歷萬年衝擊形成的原野和堤壩在數百年來始終護守著的田園。
若是想要了解大河的心靈。就得去上游和下游走一走。上游的冰水千流百轉經過河灣,到了下游便化為飄著浮屍和濃血的腥黏濁流。不過……大河還是沉默地包容一切,即便她所養育的戰士無論如何也會敗下陣來,但她還是用自己的骨血撫平戰士地傷痛、用乳汁緩解戰士們的乾渴。
還有那座堤岸,它是大河所有美德的集中體現,它沉默、它忠誠,身上燃著烈火插著羽箭,可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