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可以先去忙。”

他眼底的春風得意,飛揚的眉宇,無不讓人猜測,洵美坊到底送了什麼貴重的禮物,竟然讓他如此開心。

洵美坊一走,洵馨白就有些急了,她的人還沒送過來呢,媽媽人要走了,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的身體卻被第五風骨一把鉗制住,男人笑意足足的臉頰,在抵到她的耳邊時,假裝出一副親密的樣子,在她耳邊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陪我演完這場戲,不然,別說夏徹羽了,你今後,就準備在屋子裡關一輩子吧。”

在外人看來,第五風骨正春風滿面地同自己的新婚妻子表示愛意呢,但是他身邊的洵馨白卻是一臉恨意,在她快要變臉的時候,男人一句“給我笑”,她不得不妥協,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她很奇怪,他為什麼知道她要得到夏徹羽了,可聽到他的口氣,她明白,這個一直潛伏在暗處的人,是一匹自私無情的惡狼,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他們撕碎。

從高臺上一步步向下走來,迎面而來的,竟然是坐在輪椅中的第五閔倉,一向口不能言,五官扭曲的第五閔倉,竟然似一個正常人一般,黑沉著臉,在他身後第五欣澤的推動之下,緩慢地向高臺而去。

第五風骨的臉瞬間產生了變化,但是在下一秒,他手一指,高聲說道:“我的父親,他除了中風,也患上了被害迫想症,十分的嚴重,大家稍微注意一下,如果他有什麼言辭不當的地方,請原諒!”

他說完之後,揮揮手,朝兩邊維護秩序的保安冷聲道:“怎麼回事,老爺病得那麼重,你們怎麼讓他出來了?過了今天,你們都不用來了。”

發落完這些人,第五風骨放開新娘子,大步流星地朝第五閔倉走去,然後蹲下身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身側的人都能聽到:“爸,你的身體不好,我已經吩咐和叔,讓他們照顧好你,今天,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來,我送你回屋裡去。”

他一邊說,一邊想著,就算是他恢復了,難道,他還能說話不成?中風的人,想要恢復,可沒那麼容易,更何況,他讓和叔每天都在他的營養液里加了料。他就不信了。

周圍的人,在聽到第五風骨的細心體貼時,紛紛稱讚他孝順,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而且,所有人都沒意識到,第五閔倉的病情,竟然如此之重了,二病相加,這真是要人命!

“好,很好!”

第五閔倉的聲音帶著厚重的滄桑,好似街角古瓦飛簷的破風聲,從他眼神裡,臉頰上染的悲傷,讓眾人不由自主地起了疑問。

這個人,跟往日總是一臉孤傲十分不一樣,就算是病痛折磨了他的意志,可是,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風骨啊,我今天有幾句話,想要跟大家說,你讓我過去。”

跟大家懼怕的結果不一樣,眼前這個人,雖然話語有些含混不清,但是他話音卻是明確的,表達的意思,也是清晰的,跟精神病患者完全不一樣,目光有神,只是鍍上了莫名的悲傷。

“爸,我還是送你回屋裡吧,有話,下次再說,今天是兒子的大好日子,你也不希望兒子不好吧?”

第五風骨心底有種十分不祥的預感,他的危機意識告訴他,現在,怎麼樣也不能讓老爸上臺講出他要說的話。

揮揮手,讓兩側的人,將第五閔倉強行帶走。

幾位保安,都是第五風骨上臺之後,親自甄選的,前一批人,不願意歸順他的,都辭掉了。

黑衣保安,當然是盡心盡責地聽新家主的意思,上前抬起輪椅就要離開。

他們身後,不管第五欣澤怎麼阻止,都無法撼動這些人半分,在她準備孤注一擲將所有的人全盤皆出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穿著白色制服,男人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