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出現在這裡處置才行,你有什麼資格?”

陵清瑞氣的臉色一變,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既然你不願意跪下,那也好,來人,直接殺了!”

陵清瑞雙眼通紅,氣息有些不穩。

陵玉珏被陵清瑞的話給逗笑了:“你弒兄在先,藏了皇上在後,如今你卻在這裡口口聲聲要砍了本王的頭,到底,是誰給了你權利和自信,嗯?”

陵玉珏雖然穿著囚衣,可氣勢分毫不弱,一旁的劊子手根本不敢胡亂動作,舉著長刀不知道是落下,還是不落。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沒到午時。

“來人,立刻行刑!”

陵清瑞危險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百姓,那眼神有些嚇人。

馬車被人輕輕撩開,出現了一隻修長卻骨節分明的手。

前方趕車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去,將那隻手的主人扶住。

太陽照射在馬車處,一個人低著頭從馬車鑽了出來,一身白色的長袍在光芒下顯得十分耀眼。

金光鍍在那人的身上,讓男子彷彿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

但那人一抬頭的功夫,眾人卻發現男子的氣質和他的一身白色長袍,格格不入。

眉眼間藏著幽暗之色,明明黑色才最適合男子,男子偏偏穿著白色。

他慢慢下了馬車,周圍立刻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不少百姓看著男子的臉,只覺得心裡��幕擰�

即便是男子在笑,那張臉也很俊美。

若是林江洛再此,一定會認出男子的身份。

“劉叔,你留在這裡,我去見見熟人!”

“公子,你身子不好,千萬要小心行事!”

寂君樓笑了笑,卻在轉身的功夫,面上恢復了之前的冷淡,他臉上的笑容根本不達眼底,頗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趨勢。

陵玉珏站在臺上,身邊陪著他的娘。

只是燕妃的眉眼之中,像是缺少了光亮一般,對外界的任何感覺,都沒有一點兒反應。

陵玉珏對此,儼然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陵清瑞大步走到下方,旁若無人的接見白衣公子,陵玉珏見此,眸子裡閃過一道暗流。

對於那白衣公主他雖然陌生,但也隱約知道此人身份一定不凡,而且,絕對不是京城之人。

陵玉珏緊盯著那白衣身影,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於刑場之上,寂君樓繞過了行刑臺,來到了上位之上。

“怎麼,殿下準備動手了嗎?”

陵清瑞點了點頭,眸子裡殺意不減。

“是該動手了!”

寂君樓用手遮擋著眼光,看著天上的時辰:“現在還不到時辰,切莫心急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陵清瑞勾起唇角,眉眼間透出笑意來:“二公子還真是小心謹慎,既然你這般說了,那我就再等一等,但他今日必須要死,只要到了午時,本王便會讓人行刑!”

陵清瑞的語氣頓了頓,然後掃視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至於誰敢多嘴多舌,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閉嘴,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出去亂說話的!”

兩人站在一塊,陰森的氣場一擴散開來,就讓所有人的面上開始褪色。

周圍的百姓想要離開,不知什麼時候起,那些侍衛就將這宮門處全都包裹起來了。

臺前是一片寂靜,可是下方的百姓卻有些動亂起來,一聲聲後悔至極的哭聲在下方傳來,被包圍的人們有不少都腿軟的起不來了。

陵玉珏被綁縛著雙手,帶著刑具,站在陽光之下,額角因為太陽的灼燒,出現了一排排細密的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眨眼間,午時將近,而周圍沒有出現任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