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君康舒見了也不粉飾自己打不過侄兒的事,只笑說道:“哥哥、嫂嫂,你們的阿羽可真是了不得啊,我全力發揮,他滑不留手的,我可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上啊。”

蕭茹不通武藝,之前見君逸羽比武在下風,心中很是懸了口氣,聽得君康舒的話,才知道自家孩兒武藝不凡,有意相讓,這才放下心來。

君康逸畢竟習過些武功,知道他們手中有分寸,也沒擔心,聽君康舒此話,心中欣慰自家孩兒成器,口中說道:“你這當叔父的,才回來就欺負侄兒,也好意思開口。”

“哥哥,你這是有了兒子就不要弟弟了,也罷也罷。”君康舒嬉皮笑臉,“阿羽,叔父當值常常不在家,也沒空管你這兩個弟弟,他們既然和你親近,你多替我教導教導他們。”

君逸羽左右無事,又是自家叔父開口,物件還是自己的堂弟,當下自無不允之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8 章

君逸羽回家已經有好幾天了,兩天前她就搬到了自己的羽園。

從那天皇宮覲見後君逸羽就沒出過府,每天練練武功想想無崖子所說的勢,卻是苦於沒有頭緒。君逸羽深知練武之道,強求不得,索性不再拘泥,只堅持著每日練功打坐,想著哪一天水到渠成,自然會到突破的時機。

這一天上午,君逸羽在書房中看書累了,便起身去了翼王府的後花園。信步走到魚趣池,遠遠的便看見池畔的扶風亭中已經有人了,卻是長孫蓉帶了兩個丫鬟在那。

魚趣池畔,扶風亭中,捧書細讀的素衣女子,側影靜美。間或有春日微風掠過湖面,揚起一池金光,吹落一樹花香,再拂過她的衣裙,卻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絕美身姿。

看到長孫蓉安靜的剪影,君逸羽腦中暮然浮現了前世耳熟能詳的一句話,“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她是如斯美好的女子,或立或坐,靜靜地優雅的存在於這世間。她的身影投入眼底,只一眼似乎就能讓人遠離所有的紛擾喧囂,但覺安寧。

第一次見時,她十五歲,一身新婦紅妝掩不住的恬靜,讓人過目難忘。如今又快十五年了,她還是如斯靜謐,甚至更甚。她怎麼能有如此淡泊的姿態呢?有時覺著甚至比我這冷眼旁觀的世外客更超脫。

唉,歲月靜好雖好,可這般如花女子,不求一生,也該得一刻燦若夏花的生命吧。她和我不同,我原是莫名其妙來這的異世人,此生怎樣在這世間存在都可隨便。可她,若是用一生演繹秋葉的靜美,那真的叫“活過”嗎?

“少爺,是二夫人在那。”落後半步的陵柔見君逸羽望著扶風亭久久沒有動作,以為她隔遠了認不出人,當下出聲提點。

“嗯,我知道。陵柔,我們也過去。”

快到涼亭時,君逸羽擺手示意陵柔先噤聲等在亭外。

“叔母,在看什麼書啊?”制止了兩個將欲行禮的丫鬟,君逸羽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長孫蓉身後,突然湊到她耳邊發聲詢問,把長孫蓉嚇得手一哆嗦,書都掉了下去,好在君逸羽眼疾手快接住了。

“阿羽,是你啊,嚇死我了——”長孫蓉輕撫胸口,看起來受驚不小。

“啊,嚇著你了啊,抱歉抱歉。”君逸羽本還想繼續玩笑,看到把人嚇得不輕,倒是不好意思了,連連出口道歉。

“沒事,阿羽,你這回來了,也不出府,天天在園子裡幹嘛呢?”

“該幹嘛幹嘛唄,我師傅丟給我一個大功課,我想了多日,還是做不好,索性不做了,這不就出來玩了。沒成想,這一出門就嚇著人了,著實是不該啊。”

長孫蓉聽君逸羽話中揶揄,面色一紅:“你嚇著了我,我不與你計較,你反還笑話我,這是個什麼道理?”

“哈,是我不對,抱歉抱歉。對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