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從不覺得有什麼神聖的,單純的荷爾蒙發酵產生的性衝動是有保質期的,怎能比得上天長日久醞釀出來的親情更醇香醉人?

自從來到這個時空,羅開先總是在壓迫著自己的體力與耐心,哪怕是睡覺也保留著一份警覺,如今才算是徹底釋放了身體和心靈雙重壓力。

陽光透過窗子上的薄薄羊皮還有紅色的幔帳,照在羅開先眼睛上的時候,他醒了,卻發現自己想動都動不了,兩個披散著頭髮的雪白身子緊緊的纏在他的身體兩側,葛日娜稍文雅些,一雙手臂緊抱著他的右胳膊,至於李姌?趴在老羅胸口,手臂攬著他的脖子,一條大腿更是搭在他的身上。

聽著身邊兩女均勻的呼吸聲,羅開先覺得自己的心也在變得輕柔起來。

如同眼前這樣的不到二十歲的女子,在後世多數還只是在上學的學生,或者是父母心中的寶貝,但在這個時代,她們已經經歷過太多東西,譬如生死、疾病、飢餓、殺戮……或許還有背叛。

論學識,她們或許不及後世的同齡人,但是論心智,她們可要強得太多。

若把後世的女生比作溫室裡的玫瑰,這來自中亞草原上的姑娘就是能夠經風歷雨的薩日朗(山丹花)。

現在不同了,不論兩個女人原本是什麼身份,如今都是自己的女人,作為男人,總要讓她們活得輕鬆自如些。

想到這裡,羅開先的念頭又開始亂轉了,最近除了婚事也就興州的戰事還值得關注一下,這個節奏緩慢的時代,而且還是冬季,很多事情是沒法做的。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練兵、挖礦、育馬,還有進一步整合工坊了,但這些事情都有具體的人在負責,倉促之際,想要改顏換面完全不可能,他這個將主可就無事可做了,總不能悶在營地裡生孩子吧?

漫天的冬雪對別人來說是個困難,但對他老羅來說,完全不能構成什麼阻礙啊。

想著事情的時候,羅開先的手腳不由自主的動了動,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夫君,什麼時辰了?”

看著迷迷糊糊抬著頭的李姌的臉,還有些微腫的紅唇,那萌萌的樣子讓羅開先直想笑,“應該過了辰時,怎麼,睡醒了?”

“沒……”答了一個字眼,懵懂娘子的腦袋又貼在了羅開先的胸膛上,只是稍過一會兒,她猛地抬起頭,就縮手縮腳地叫了起來,“呀,我的衣服!”

“呵……”羅開先徹底被這慌亂的小女人搞笑了,抬手攬住在被子裡亂動的火娘子的後背,把她按到自己胸前,“別吵,葛日娜還沒睡醒呢,再說昨晚……”

“昨晚什麼也沒有!”說著話,火娘子抬手就想捂住羅開先的嘴巴,腦袋卻直向男人的腋下鑽去。

只是她沒想到,身上的兩個半球在男人的身上蹭來蹭去是多麼危險,羅某人心神為之一蕩,他的左手就不老實了,只是片刻功夫,火娘子就渾身有些顫抖的抬起頭來,“嗯,夫君,不要,還在痛……”

“好!”羅開先是能夠隱忍的,否則也不會從君士坦丁堡一路過來如此之久,直到婚禮之後才把個火娘子吃了。當然,他也考慮到了自己的體質變異,所以很是乾脆的留下了替補隊員葛日娜。

當然,也幸虧他留下了葛日娜,否則僅僅李姌這一杯水還真的不見得能夠滅了羅開先的心頭火。須知道,老房子著火不好救,嗯,禁慾近三年而且年輕化了的羅開先也算得上老房子了。

心中的羞赧只持續了一會兒,李姌就恢復了正常,也不再當鴕鳥,反而抬頭用手指在男人的胸前勾畫著,“夫君胸前的斧子圖案是紋身?”

“嗯,算是紋身,不過還是有些不同,以後和你說。”女人的爽朗不做作讓羅開先很喜歡,至於身上的印記,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很是乾脆的推到了以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