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頁(第2/3頁)

，忙又噤了聲。

這麼過了半晌，敏平侯似乎終於寫好了東西，但想了片刻，卻又搖了搖頭，一把揉了之前的紙，轉眼看著四處，卓昭節見這情形，忙問：&ldo;祖父是要什麼？&rdo;

&ldo;叫丹古進來，把這拿去燒了。&rdo;敏平侯如今無力起身，之前能夠坐到書案後，還是被人扶過去了，此刻想不理卓昭節也不成了，只得冷冰冰的道。

卓昭節忙起身開了門，叫進沈丹古。

只是沈丹古進來後，敏平侯似又懊悔了，擺了擺手道：&ldo;沒什麼事，你先出去。&rdo;

等沈丹古退下，敏平侯瞥一眼孫女，淡淡的道：&ldo;你可知道你錯在了什麼地方？&rdo;

卓昭節忙道：&ldo;我不該與祖父頂嘴，更不該與文治之吵架時故意激怒他。&rdo;

&ldo;只是這些麼？&rdo;敏平侯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卓昭節咬了咬嘴唇，道：&ldo;我還不該疑心祖父不疼我們。&rdo;

&ldo;都不對。&rdo;敏平侯聽了她這句話，並不意外，只搖了搖頭，道，&ldo;你還是未說到點子上，可見你還是不懂得你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rdo;

卓昭節眼中露出迷惘之色，想了想，又道：&ldo;我……嗯，我也不該和祖母頂嘴、說五叔……說五叔……嗯，我……&rdo;她一邊說一邊看著敏平侯的臉色，卻見敏平侯眼中失望越發明顯，心下一慌，還要再猜，敏平侯卻沒了耐心，道：&ldo;再迴廊上去跪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rdo;

&ldo;……是！&rdo;卓昭節這一次不覺得委屈，卻覺得一陣陣羞愧，她沮喪的想，難道我就真的這麼笨麼？

只是她怏怏起了身，走到門邊，忽然靈光一閃，猶豫了下，卻是轉過身來，重新跪下，低聲道：&ldo;祖父所作所為，皆為了子孫著想，我之所行所為，使祖父大失所望，亦使祖父不能放心，這才是我最大的錯。&rdo;

敏平侯久久沒有說話，半晌才道：&ldo;說仔細些。&rdo;

&ldo;祖父雖然不言，但對咱們早有萬全策略，祖父嘔心瀝血，無非是為了咱們往後能夠過好，而我之前忤逆祖父，祖父寬宏大量，未必因此與我計較，卻因我年已及笄，尚且如此不知輕重，行事鹵莽任性，使祖父為我憂心……&rdo;卓昭節偷眼看敏平侯臉色，卻見他神色平靜無波，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說的是不是中他的意，說著說著就有點說不下去，訕訕的住了口。

半晌，敏平侯緩緩道：&ldo;先起來罷。&rdo;

卓昭節聞言心頭一鬆，忙扶了下地站起身。

卻見敏平侯把自己叫起來後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合目良久，繼而睜開，伸手拈起紫毫，在有些乾涸的硯臺裡蘸了蘸，只一停頓，揮毫而就，在面前新換上的澄心堂紙上迅速寫了兩行字，跟著，他一把將紫毫狠狠摔到了牆上！

卓昭節一驚，正驚疑不定的望著祖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又做錯了，敏平侯卻疲憊的道：&ldo;你將這張紙拿去……拿去祠堂外，燒與你祖母去罷。&rdo;

&ldo;……是！&rdo;卓昭節見他如此，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想到的那番話是對了還是錯了，只是看著敏平侯疲憊萬分的神色，她也不敢問，移步到案邊，卻見那紙上筆鋒縱橫、力透紙背的寫著兩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