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兩人已經定親,提到與其他異性親近的事情總歸有點不好意思,但卓昭節自認在白子謙的相處上問心無愧,一來也就那日見了兩回,二來寧搖碧所言的陪同說笑,當時使女下人不算,遊靈可是在旁邊的!

再說白子謙的追逐之意卓昭節當時就委婉的拒絕了……

但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並不能說服寧搖碧,在&ldo;時五說,小娘子家最愛風儀瀟灑之輩,譬如時雅風乃是其中翹楚,我輩楷模,因此即使情敵當面,也應不失風度翩翩,須得以吾等之瀟灑風采,襯託情敵的粗魯野蠻;以吾等的氣定神閒,襯託情敵的狗急跳牆;以吾等的智珠在握,襯託情敵的愚蠢可笑&rdo;和咆哮著充斥腦海的、簡短有力的&ldo;情敵必須死&rdo;中,只用了一息,寧搖碧就果斷的倒向了後者……

敢和昭節說笑!敢在信裡提起來就讓昭節嫣然而笑‐‐姓白的,你絕對是罪該萬死!!!

第一百七十三章 時五捱打

滿心妒火的寧搖碧打定了主意要款待得白子謙賓至永歸,問題是白子謙不是金燕,顧忌到卓昭節拿他當親戚看待並且沒什麼惡感的態度,寧搖碧決定識一回大體,暫時按捺住向時五問其主意中失靈之罪的惱怒,讓鸞奴請了時採風過來商議一個永絕後患又不至於影響了與卓昭節之間感情的好對策。

不想鸞奴去了一回時相府,沒把時採風請過來,卻帶回了時採風被其祖父時斕打得臥榻不起的訊息。

寧搖碧聽說之後十分驚訝:&ldo;他最近又惹了什麼事情?居然會被打得起不了榻?華容姨祖母竟然沒有阻攔?&rdo;

宰相時斕本身在大涼算得上是個傳奇,他出身平平,富貴之後說一句耕讀傳家,實際上祖上三代都是尋常的農戶,把遠遠近近的親戚加上去算,在時斕之前成就最大的也不過是個秀才,放在江南也是不起眼的小門小戶,然而世事難料,到了時斕卻是一鳴驚人的中了狀元又尚得公主,而且榮寵兩朝都得重用,實在是天下無數寒門出身的讀書人之夢想化身,就是士大夫子弟中羨慕崇敬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也因為時斕自中狀元以來一路春風,連齊王叛亂裡的態度晦明,因為本身才幹,也被今上所寬容,在朝在野,風頭比他更勁的臣子實在是沒有的,所以時斕對子孫的要求一直很寬鬆。

這寬鬆倒不是說任憑時採風到處勾三搭四無惡不作,是對子孫並不抱著個個成材成器的指望。

畢竟時斕和華容長公主,這對老夫老妻裡任何一個都足夠榮耀三代門楣了,偏偏兩人還是夫妻,一旦兩人去了之後,太盛的榮耀沒有相應的人來護持顯然是不成的,時斕的三子雖然也都算個人才,但比起時斕為官的手腕來到底差得太遠,並且時家也沒有再尚到一位公主護家‐‐所以時家有一個時雅風,風采翩然學富五車,保證門庭不至於在祖輩去後走向衰落,那就足夠了。

對於時採風的不學無術好色成性,以及另外幾個孫輩的默默無聞,只要他們不是作惡太過,時斕一點意見也沒有,這也造成了時採風自恃祖父樂見子孫不是個個精明強幹到了讓人忌憚的地步所以一路往不學無術上走。

時斕不贊成子孫一個比一個出色,這是從整個家族來看的,畢竟他已經位極人臣,為了避嫌,除了幼子外,長子、次子甚至一直外放,幾次有機會都被他攔阻沒有調回長安做人所羨慕的京官,就是不想讓政敵攻擊他把持朝政隻手遮天。

畢竟今上再寬容,一來年歲已長,太子自有東宮的一干屬官陪同,二來聖心難測。時斕不能不謹慎行事。

是以時採風除了幾次強搶民女之類的惹了時斕動怒責罰他外,平常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