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發生了什麼,忙給老十行了禮,說自己奉命前來迎接小姨。

老十奇怪道:“那你幾個哥哥呢?”

弘曆小聲道:“他們走不開。”

弘暄走不開,老十可以理解,但弘參和弘豐有什麼走不開的?

這倒不能怪老十訊息閉塞,每一方的人都認為老十肯定會知道,於是便產生了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效應。

老十還待細問,卻見弘曆躍上馬,說:“我去前邊迎迎。”然後便一溜煙的跑了…

老十還有要事找九阿哥,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揚鞭進了城,反正最愛惹事的弘曆都好端端的在這,那弘參和弘豐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弘曆跑了好遠,見老十沒追上來,才擦了擦額頭,鬆了口氣,心情稍微舒坦了一丁點。

但很快,弘曆又鬱悶了,弘曆的三表哥特木爾一見面,大家剛自我介紹完,就迫不及待的發問,“四阿哥,你怎麼得空來了,上書房的功課不緊嗎?”

弘曆除了乾笑還能幹嘛?但特木爾還以為弘曆沒聽懂,又放慢語速再問了一次,弄得弘曆差點以為他是來找碴的…

還好,特木爾也不是那執著的人,見弘曆繼續充耳不聞,便沒再繼續,反正也是客套話,便領著弘曆到馬車前去見阿茹娜。

阿茹娜沒管那麼多的規矩,而是下了馬車,拉著弘曆仔細瞅了瞅,“上次進京的時候,你大哥大姐都還沒出生,如今不想你都這麼大了…”

弘曆還沒來得及附和兩句,就聽阿茹娜道:“學業要緊,姐姐也真是的,幹嘛非要讓你來接啊,功課耽擱了,你得花多少時間才能補上…”

弘曆本來想跟阿茹娜上馬車以躲開討厭的特木爾,聽阿茹娜這麼一說,權衡了一下,得罪特木爾比得罪小姨強,所以還是選擇了和特木爾騎馬同行…

雖然特木爾已經14歲了,雖然他是個小王子,但畢竟是頭次來京,“繁華”兩字對他來說,只侷限於字典上的解釋,乍一看人山人海的景象,只恨不得多生出幾雙眼睛來,腦袋不停的左轉右轉,所以除了不時的發出些驚歎語氣詞外,剩下的時間便是請弘曆解說,讓弘曆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想,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特木爾指著一個玻璃鋪子興奮的問道:“四阿哥,那鋪子是你家的吧?額莫說只有姨媽家才會做玻璃呢,你家生意可真好!喲,那麼大塊的玻璃,好傢伙…”

弘曆只好鬱悶的說:“那是九伯家的…”

特木爾楞都沒楞一下,繼續傻笑道:“聽說九貝子和姨父交情最好,他家生意好也值得慶賀,哈哈…”

雖然弘曆從未過問生意上的事,雖然知道兩家大人好像就營銷策略結成了共識,但是,從安安忙碌的身影來看,怕也不是什麼大好形勢,弘曆不是個聖人,沒那胸襟為競爭對手的門庭若市拍手叫好,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沒點頭。

特木爾這傻瓜還想進鋪子參觀,那麼大塊的玻璃,太稀罕了。

弘曆只好裝沒聽見,繼續打馬前行,弄得特木爾很奇怪,這個表弟的蒙古語水平發揮得也太不穩定了吧,怎麼長句子都能聽得懂,這短句卻沒聽明白?…

而九阿哥此時也看完了老十遞上的密函,一臉的不明白,“太子,你就專程來知會我這事?”

見老十點點頭,九阿哥沒好氣道:“皇阿瑪今兒出京狩獵了,你要麼出城去尋皇阿瑪,要麼回宮好生歇歇,這事你就別摻和了…”

老十道:“呂宋的西班牙總督被免職了…”

九阿哥不耐煩道:“我再說一遍,弘政絕不能娶那洋女!”

老十道聲音也大了,“九哥,你以為我沒事吃飽了撐的,非要管弘政的婚事啊,我是說西班牙總督被免職了,你不覺得換得太突然了?咱們才和西班牙籤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