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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子之責。瑞哥兒既成了嫡次子,只需自在清閒度rì就行。”
蔣三公子聽了,心思一動,道:“不過是一個庶子,即便讀書出sè些,哪裡就需要忌憚如此?以妾為妻,可是不大合規矩。只要沈舉在外頭說一房繼室,那頭疼的說不定就是鄭氏母子。”
知府太太道:“說不定孫氏如此安排,也是為防著這一出。如今有沈瑾在前面頂著,即便新人進門,也只會盯著寵妾與被沈舉人看重的‘嫡長子’,瑞哥兒一時倒是礙不著她什麼……”
松江衣被天下,松江棉布可是供不應求。想著孫氏名下那兩家rì進鬥金的織廠,莫名其妙地成了賀家產業,蔣三公子不由唏噓道:“可惜了那兩家織廠,沈家為了掩家醜,定不會出面與賀家對上,那兩家織廠八成就沒戲。”
知府太太道:“破財免災,那兩家織廠即便沒有被騙賣,別說是瑞哥兒一個黃口小兒,就是頃四房之力也未必能保住……”
她確實與孫氏交好,可兩人之間並不是xìng情相投,更多是“互惠互利”。如今答應過的,她都做到,也算是完成對孫氏許諾。雖說對於孫氏的安排,她並沒有都看透,可憑著對孫氏的瞭解,肯定會有後手。不過那些同她都不相干了,她只要等著看熱鬧就行。沈瑞那孩子,既有個狀元族兄護著,也輪不到她費心。
那是個心思玲瓏的女子,可惜巧婦伴拙夫,沈舉人實是拎不清的。想到這裡,她自嘲一笑,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若非丈夫固執得跟木頭疙瘩似的,她也不用提心吊膽,每每到一處,就繳費腦汁為丈夫斡旋……
第三十六章 景星鳳凰(四)
謝氏馬車還在山下等著,沈理並未在西林禪院久待,約好了逢十的rì子過來,又吩咐了沈瑞兩句,便先下山去。
待送走沈理,王守仁的jīng神一下子萎靡下來,臉sè越發cháo紅,鼻涕也流個不停。絕世佳人的風采,立時碎了一地,被五宣盯著,連灌了兩碗薑湯,才被五宣扶著回臥房。
這小院只剩下三人,王守仁這個樣子,實是病的不清,可這小童“五宣”又沒有請醫延藥的意思。沈瑞有些不放心,便跟在五宣身後,想著是不是該開口提請大夫的事。
五宣身量不高,只比沈瑞高一個拳頭,十二、三歲年紀,眉清目秀,長著笑娃娃面,臉龐右側有個酒窩,看著倒是可親。見沈瑞小尾巴似的跟著自己,他只笑吟吟地看著,也不開口攆人。
臥室就在東屋,北邊是一座架子床,掛著青灰sè幔帳,挨著東牆是帶抽屜的櫃子,南窗下是一張矮榻。
五宣個子不高,力氣卻不小,沈瑞本想要上前幫忙,都沒有插上手。他將王守仁扶到床上,安置其躺好,又灌了湯婆子塞入被中,才放下幔帳。
沈瑞見再無後續,忍不住小聲道:“先生病了,不用請大夫來瞧麼?”
五宣並沒有立時說話,而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等帶沈瑞到了外間,方略帶幾分自豪道:“歧黃小道,山野大夫,還不如大哥哩。小哥放心,大哥身體好著,不過這幾rì盯著竹子費了jīng神,才需要好好歇歇。”
說著,他看了沈瑞周身一眼,拍了拍腦門道:“大哥早吩咐過,只是不曉得你身量,你先等著……”
話音未落,他又折返回東屋,再回來時,手中已經捧著一個笸籮。笸籮裡疊著簇新僧衣,還有針頭線腦等物若隱若現。
“小哥跟我來。”五宣雙手佔著,便衝沈瑞揚了揚下巴,叫他跟上。
兩人又回到書房,五宣將笸籮撂在榻上,將炭盆裡的火又攏了攏,添了幾塊碳,讓屋子裡暖和了些,方搽乾淨手,拉了沈瑞到跟前:“來,叫我看看你身量。”
沈瑞還沒明白過來怎回事,五宣已經開啟僧衣,在沈瑞身上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