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心也沒有辦法,他用讀心術再仔細地將劉音兒的腦子翻了幾遍,一點殘留的記憶都沒有。陽明心看著睡得正香的劉音兒,緊張地思索著對策,他要在她醒來之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其實,讓陽明心如此束手無策的原因是,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個劉音兒。單從身形外貌來看,她是劉音兒。不過,從她的記憶中來看,她是一個十四世紀的地球人,是一個叫李氏的寡婦,真名不詳,小名叫巧兒,二十一歲。她的丈夫叫方國瑞,生前是個小地方的知縣。其實,她並不是方國瑞的正室,只是個第四房的小妾。進門三年後,那個倒黴的方國瑞就由於一個叫什麼“空印案”的事,被明朝的開國皇帝砍了腦袋。年紀輕輕的李氏就這樣守了寡,這還不是最慘的。由於她是最小的老婆,在封建迷信害死人的年代,她丈夫出事的責任當然被歸於她的身上。所以,方國瑞的前幾任老婆認為她是掃把星,剋死了她們的丈夫。她們當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把她當作丫環使喚不說,還時不時地還打罵她。最後,她受不了這種折磨,安頓好的自己的女兒後,就投河自盡了,她的記憶也到此為止了。

陽明心看完了這些記憶後,一個腦袋頂兩個半大,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遭的事兒啊。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人,卻有著陌生人的回憶,這可如何是好?陽明心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人不能再叫劉音兒了。其實,他最關心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劉音兒去了哪裡。不過,他一想到自己此時身陷囹圄,自身難保,想找到她的記憶,那是不可能的了。

陽明心失望之餘,看著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腦袋又大了一圈。他雖然將她的身份定位清楚了,不過,當她醒來後,自己要怎樣與她相處呢?陽明心只能仔細地分析她的記憶,然後像以前那個紫寶石那樣,給她編排出一個場景,讓她安份地生活下去。

陽明心再次看完她的記憶後,再看看四周的環境。他沒有能力改變周圍的環境,在這樣的奇異景象下,自己這樣見過大事面的人,初次見到的時候還吃驚不已,更何況她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封建女子。要安撫住這個女人,只能靠編瞎話了。陽明心自認不是什麼說謊專家,不過,他要想騙這個單純的少婦也不難,畢竟他師從無根道長多年,多少也學到了些騙人的手段。

陽明心精通心理學,他明白:要想讓這個可憐的少婦不跟自己鬧事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遭遇說得無比地悽慘。如此一來,她就會與自己同病相憐,自然就能和平共處了。於是,他就開始在自己的腦中搜尋一些悽美的愛情故事。通讀過後,他發現大多數戲碼都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被各種原因活活拆散,兩人反抗無效後,雙方為情殞命。他給自己也安排了這樣的一段悲情的愛情戲,他相信:這出戏演完後,那個少婦就要哭成一個淚人。

安排妥當後,陽明心就叫醒了那個少婦。她醒過來後,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高八度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陽明心為了確保她的這一次睡覺沒出什麼問題,用讀心術將她的大腦讀了一遍,大體的記憶還是那個李巧兒的。不過,有一些生活的細節卻變了。陽明心先不追究這事的前因後果,他要先安撫住這個少婦再說。

那個少婦尖叫了好一會之後,才停了下來。她看著陽明心,問道:“這裡是哪裡?你是誰?”陽明心把早就想好的臺詞說了一遍,當然,還要伴隨著一些相應的表情與動作。正如他所料,李巧兒聽完後,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陽明心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之後,就不再多說。陽明心是有道德準則的,兩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