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家有目共睹。據說,韓先生出事那天晚上,跟安以風發生了爭執,可能就是和你有關……”

“你別跟我說,我是第三者。”

我想起那個女警聽我說到安以風對我沒好感的表情,又想起自己對他們感情的形容詞,懊惱抓抓頭髮。

她不去當記者有點屈才了!

小秋以為我受了刺激,忙勸我說:“其實你也別太介意,安以風消失的實在太突然,大家茶餘飯後自然免不了胡思亂想。”

“他們以為安以風一怒之下殺了韓濯晨,自己也了無生趣,所以把財產都分給別人,自己跳海自殺。”

“芊芊,你可千萬別當真。”

“我怎麼會當真?”

我僅僅是覺得在這麼多傳聞裡,這個最合邏輯,最無懈可擊。

我在英國的兩年,韓濯晨經常出入安以風的家?我又想起他保鏢看見我衣衫不整時怪異的表情……

“秋姐,我有點事,改天再聊!”

掛了電話,我馬上給韓濯晨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傳來他有些急促的喘息聲。“芊芊,有事嗎?”

“沒事不能打嗎?”

“不是,我記得你十分鐘前剛掛了電話。”

我看看手錶,還不到十分鐘。“你在做什麼?好像很累。”

“在和安以風打拳,太久沒活動了……”

打拳?我怎麼聽著不像呢?

都說懷孕的女人多疑,還真是挺沒安全感的。

“晨,我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

“再等一個月吧,目前我還不能確定有沒有人跟蹤你,而且我這面還沒安頓好,等安排好就讓你來。”

“還要這麼久啊!我一個人在英國好想你啊。”

“你不是已經在英國呆了兩年了嗎?”

“現在不一樣了!”我摸摸自己的小腹,決定使出最後一招:“以前是一個人想,現在是兩個人想。”

“兩個人?你的意思是……”

“你的兒子很想看看他爸爸……”

“兒子?”我話還沒說完,他馬上說:“你收拾一下東西,我明天讓人拿著新護照去接你!”

“明天?”

“是!”

接著我聽見電話裡的韓濯晨低吼:“安以風,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掛了電話,我立刻收拾東西。還給景寫了一封信,我告訴他:我去了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這樣才能讓自己忘記一些人和事。我希望,再相遇的時候,他的身邊能有一個值得他珍惜的好女人!

……

我終於到了海闊天空的澳洲!

一下飛機,我就迫不及待向著人群張望,在一群高大的外國人中間穿著白色休閒裝的安以風依舊醒目。

我跑向他,不甘心地掃視著他的周圍:“晨呢?怎麼又沒來?”

“他要給你個驚喜。”

“這次不是葬禮吧?”

“當然不是。”

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了五個多小時,天已經黑了才在一間教堂門口停下。

我推開門,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

無光的教堂裡,兩排燃著的燭火中間,是一條玫瑰花瓣鋪成的小路。

搖曳的燭光下,玫瑰染了金色。

我踩著玫瑰花瓣走過去,走到盡頭……

點著蠟燭的蛋糕被人推出來,黑暗裡韓濯晨白色的西裝份外引入矚目!

我衝過去抱住他,在他胸口流下眼淚……

霎那間,整個教堂燈火通明。

於警官和安以風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