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這套。”

她也不管飛大夫答不答應,就將他抱了起來。

飛大夫只有苦笑,遇到這樣的女人他也沒法子了。

夜色悽迷,那石墓看來更有些鬼氣森森的,詭秘可怖;墓中雖有燈光透出,看來卻宛如鬼火。

風四娘道:“我真不遭你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種地方,你真不怕鬼嗎?”

飛大夫道:“與鬼為鄰,有時比和人結伴還太平些。”

風四娘冷冷道:“鬼至少不會砍斷你的兩條腿。”

墓室裡雖然有燈,但卻沒有人,那陰陽怪氣的應門童於也不知走到哪裡去了。最怪的是那口棺材也不見了。

這種地方難道也會有小偷來光顧?

風四娘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小偷倒也妙得很,什麼不好偷,卻來偷棺材,就算家裡死了人,也不必到這裡來……”

她沒有說完這句話,因為她突然發現飛大夫的身子在發抖,再看他的臉,竟已沁出了冷汗。

風四娘立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皺眉問道:“你那口棺材裡莫非有什麼秘密?”

飛大夫點了點頭。

風四娘道:“你絕不會是守財奴,自然不會把錢藏在棺材裡,那麼……”

她眼睛突然亮了,道:“我知道了,你認為世上絕不會有人來偷你的棺材,所以就將你的醫術和武功心法全都刻在棺材上,將來好陪你葬。”

飛大夫點了點頭,他似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風四娘嘆了口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自私,為什麼不肯把自己學來的東西傳授給別人……”

話未說完,突然一陣喘息聲響了起來,那陰陽怪氣的應門童子回來了,正站在門口。

可是他全身上下都已被鮮血染紅,右臂也已被砍斷,兩眼發直瞪著飛大夫,以嘶啞的聲音說出了四個宇。

他—字一字道:“蕭十一郎!”

說完這句話他人巳倒下,左手裡還緊緊抓住一隻靴子,他抓得那麼緊,竟連死也不肯放鬆。

蕭十一郎,又是蕭十一郎!

風四娘跺了跺腳,恨恨道:“想不到他——竟變成了這麼樣一個人,我從來也想不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飛大夫道:“這絕不是他做的事。”

風四娘目光落在那雙靴子上。

靴子是用硝過的小牛皮製成的,手工很精細,還鑲著珠花。非但規矩人絕不會穿這種靴子,江湖豪俠穿這種靴子的也不多。

風四娘長長吐出口氣,道:“他本來的確不穿這種靴子的,因鬼知道他現在已變成什麼樣子了。”

飛大夫道:“蕭十一郎永遠不會變的。”

風四娘雖然板著臉,目中卻忍不住有了笑意,道:“這倒是怪事,他砍斷了你的兩條腿,你反而幫他說好話。”

飛大夫道:“他堂堂正正地來找我,堂堂正正地傷了我,我知道他是個堂堂正正的人,絕不做鬼鬼祟祟的事。”

風四娘輕輕嘆了口氣,道:“這麼樣說來,你好像比我還了解他了?可是這孩子臨死前為什麼要說出他的名字呢?”

飛大夫目光閃動,道:“這孩子不認得蕭十一郎,但你卻認得他的,你若追著那兇手,就可查出他是誰了。”

風四娘失笑道:“說來說去,原來你是想要我去替你追賊。”

飛大夫黯然垂下頭望著自己的腿。

風四娘眼中露出同情之色,道:“好,我就替你去追,但追不追得上,我就不敢說了,你總該知道我的輕功並不太高明。”

飛大夫道:“那人揹著口棺材必定走不快的,否則這孩子就不至於死了,這孩子想必已追上了那人,而且還抱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