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神父是哪部分切片?它的記憶是怎麼來的?”

“還有你這麼明目張膽改地下祭壇沒問題嗎……”

一股腦問了一堆問題,許知言逐漸找到自己的節奏。

這個副本顯然沒有安全屋,封印了這麼多力量最後怎麼把鬼神帶走?讓他把鬼神的力量留在這裡那必不可能!

鬼神的表情稍有驚愕。

隨即,祂失笑搖頭。

“這些控制得回去之後才能慢慢解除。”

“神父原本是翅膀,在遇到內臟後被抽走骨肉,只留下了羽毛……”

祂耐著性子一條條回答許知言的問題。

“它在被醫生吞噬前,讓黑羽帶走了最重要的記憶。”

它儲存著最重要的東西,降落在這裡,日復一日等待著本體尋回,重歸完整。

與切片相比,鬼神能看到的更多。

祂得到了更多的資訊,更多的畫面,更多的話語……

每一幀記憶都與許知言有關。

還有一些祂在無盡黑暗中,意識模糊之前。

祂記起了自己曾經將那些記憶拿出來反覆觀看,在已經失去了大半軀殼與力量後,祂仍不肯放下這些記憶。

雖然中間還缺失了一些部分,但最重要的東西似乎已經拿了回來。

可想到額外的對話內容,祂伸手摸了摸青年的黑髮。

“那些記憶裡都是你,我每次從虛空中醒來,都能

() 得到關於你的畫面,但更多的就記不得了。”

祂說的很慢,語氣誠懇,腦海中確實另外一些資訊。

[他是個很脆弱的人類。]

[他快死了。]

[如果你願意將力量分割,那麼我就能保證他繼續好好活著……]

冷冰冰的機械音反覆出現。

每一次,祂都會看到不同時間段的許知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被死亡追趕。

不過這些都沒有必要告訴對方。

祂喜歡許知言狡黠的雙眼,喜歡許知言清亮的嗓音……見過太多次對方的瀕死狀態後,祂只想許知言活著,遵從本心,無憂無慮。

“我們有很深的羈絆。”

鬼神笑著說。

像是想到什麼,祂補充了一句。

“雖然還沒能找到其他的記憶,但這些被額外儲存的記憶,就是最重要的了,我認為就算其他的記憶恢復,我也不會做出其他選擇。”

因為甲方過於誠信,之前就連變貓的事都特意跟他說打過報告說‘有事隱瞞’後,許知言對鬼神的話深信不疑。

他喉結微動。

鬼神最後補充的內容……

對方在回應他之前的話。

他處於不安所以在應對血液的追求時說的話。

心臟的跳動速度逐漸變快,許知言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可當他抬頭小心打量鬼神時,不小心對上了對方的眼睛,那雙猩紅的橫瞳惡魔眼,在他的注視下緩緩變成了金色,逐漸放大……等等,放大?

意識到鬼神在向他靠近,許知言莫名感到有些危險。

他撐著石板想要往後挪一點距離,下一刻被捉住了腳踝,沒法後退,甚至還被拽的更靠近了一些。

“別看我的眼睛。”

“我確實沒法再給自己釘上更多的規則,這身體也確實比想象的難控制。”

祂沒有說謊,只是隱瞞了部分內容。

愣神間,新的尖錐被塞進了許知言手裡,鬼神的聲音裡壓抑著什麼。

“現在,如果你不想我做點什麼,就把它釘入我的胸膛。”

祂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