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此時渾身癱軟,不僅沒有因為酒被拿走生氣,還伸手往衣服裡掏了掏,又摸出一個易拉罐,獻寶似得舉著。

“江江,嗝!”

“……”

江槐鷓徹底沒脾氣了。

幾分鐘後,他從半昏迷狀態的許知言身上,搜出了六聽啤酒!

他抽搐著嘴角把所有的罐裝小麥果汁全都沒收,本想再罵幾句,卻被許知言一把抱住,聽到了帶著哭腔的質問。

“江江,我錢呢?”

“……你看我像不像錢?”

“不像。”

明明喝醉了,卻在和錢相關的對話上依然對答如流,江槐鷓覺得自己上輩子真是欠這傢伙的。

他想推開八爪魚似得隊友,奈何許知言整個人像是吃了強力膠,最後江槐鷓還是從皮夾裡拿出了一把硬幣,才勉強換取了自由身。

等把醉貓徹底哄到鬆手,晚高峰都過了。

雲山老宅建在山腰處。

車停在距離老宅有一段路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截盤山路上的路燈全都熄滅,只剩老宅門口的路燈還亮著。

江槐鷓熄了火。

車和人全都藏在黑暗中。

他望著遠處站在路燈下的男人,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表情略有些凝重。

不出意外這個站在老宅門口等待的男人,就是匿名。

男人很高,目測估計得有一米九到兩米,在這寒冷冬夜只穿了單薄的黑色襯衣,裁剪得體的西裝褲讓他的腿看起來更為修長,鋥亮的皮鞋在路燈下反射出淡淡光暈。

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容貌,但僅僅是這麼偷偷打量,都能感覺到對方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無形壓迫感。

很危險。

儘管對方疑似收斂了很多,但本能還是讓江槐鷓感到危險。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感受過類似威脅,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遇到過。

“……奇怪。”

江槐鷓有些納悶。

按照推測,匿名應當是積分排行榜前排的某人,最不濟也該在一二十名上,和賽齊耶差不多。

但他現在可以確定,站在路燈下的男人不是榜單上的任何一名玩家。

這變故讓江槐鷓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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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幾秒,他拿出許知言的手機,再次撥通了電話。

電話剛響了第一聲,男人就舉起了手機。

江槐鷓立馬結束通話。

好的,身份確認了,看起來這就是匿名沒跑了。

觀察了好一會兒,見男人只是低頭看著手機,並沒有因為電話只響一聲就不滿,江槐鷓從手邊摸出小本子,在上面寫下‘情緒穩定’四個字。

足足待了半個小時,江槐鷓才從車上下去,攏了攏風衣,臨走前他還重新把車啟動,給熟睡的許知言開了空調,免得這傢伙凍感冒。

匿名恐怕早就知道他來了。

但對方從頭到尾都展現的相當無害,甚至是放任他打量……

算了,左右還是要聊一聊才好。

雲山老宅門前,兩人正式碰面,江槐鷓伸出手,語氣不卑不亢。

“江槐鷓。”

“白燼。”

兩人禮貌一握,立即鬆開。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交換姓名,空氣中就突然瀰漫起一絲劍拔弩張的氛圍。

鬼神向著車的方向眺望一眼,隨即笑盈盈道:“今天麻煩你了,非常感謝,請裡面坐。”

祂嘴上客套,但身體絲毫未移動,意思很明顯。

江槐鷓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