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補品,那些才是真正有可能見血封喉的殺人利刃。所以相比與人對敵的身法手段,能不能在勾心鬥角毒物橫行的大宅子裡安全生存下來才是根本之道。

對於這一點,舒敏的額娘多羅格格也是十分清楚的。雖說草原上的女孩子生來是不理會這些的,但是當初在宮內聆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教誨時,這一條卻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在七歲的女兒提出想要學習些粗淺的藥理時,多羅格格並沒有起什麼疑心,只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可能要稍微早慧了一些。但轉念一想女兒這麼些年來的事蹟,早慧也是有章可循,便也就託了自己孃家的可靠人請了很有些水平的醫女進府來,明面上是要服侍她們娘兩,實則卻是想要舒敏可以好好跟著那醫女學一些有用的東西。

對於這樣的做法,舒敏不得不說,她也很是為自己的辛苦感到無奈。不是她不願意過著在父母羽翼之下的安安穩穩甚至是囂張跋扈的日子,不是她不想無憂無慮,只是這命運讓她不能對現在和將來可能出現和存在的一切掉以輕心。

等舒敏到了雲和院的時候,已經是多半個時辰之後了。雲和院本就不大的院子裡,因為擺著完全不搭調的顯大的石桌凳而更加的擁擠起來。

已經二十多歲的舒雲穿著一身銀紅色的旗裝,頭上卻實實在在別了一隻透著水色的鑲了翡翠的金簪。不得不說,即使是做丫鬟的春書看著這樣裝束的大小姐也真的是白瞎了那般好料子。用自家主子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審美觀”。

而坐在石桌前故作優雅喝著茶的舒雲在看到向著自己行過來的妹妹,尖尖的指甲還是狠狠地戳了戳手心。

這小丫頭現如今也只有區區九歲而已,卻已經將大家閨秀的沉靜氣質完全發揮了出來。一身清清淡淡的丁香色旗裝,映襯著頭上水頭分量極足的碧玉簪子,襯得整個人如同一朵嬌嬌柔柔的丁香花。就連塞在衣襟子上的藕荷色帕子也是那麼相得益彰。

看著自己嫡妹妹清秀的臉龐,靈動的杏眼,舒雲臉上本來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雲淡風輕完全消失乾淨。

舒敏看著面前的大姐表情上的諸多變化,不由地心中覺得好笑。雖然她身上這一身也蠻搞笑的,相比之下,還是她臉上無法掩飾的憤怒更讓自己覺得好笑。

不用猜,舒敏也知道,這位大姐只是想要在臨離家之時再給自己最後添一次堵而已。

至於她本人所說地好心來請自己來喝茶吃點心,只怕這點心中並沒有什麼好料吧。

因為嫡庶分別,舒敏並未行禮蹲身,倒是這樣的情況下,需要舒雲上前去攜舒敏的手,安頓坐下才是這個時代的正理。

只是,這邊舒雲並不願起身去“伺候”小了自己十二歲的妹妹,而舒敏也從不曾想著讓這個屢屢想要謀算自己性命的人會主動屈服。只是虛虛搭著春書的手自己坐到了石凳上。雖說已經是暮春,但石凳上還是有一些涼意的。春書極有眼力見地將手中的軟墊鋪在了石凳上,便又輕輕地退到了一邊上。她們主僕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樣的情況,舒敏一個人便完全遊刃有餘了。

看著面前只是喝茶卻不曾說話的女人,舒敏菱唇微微彎了一下,“姐姐,不知道姐姐使人叫婧雪來是有什麼事嗎?”

舒雲聽著身邊少女清甜的聲音,心中不由怒氣更盛。只是她每一次都會因為是誰先開口問話的事情自得或不滿。像這一次,因為是舒敏主動開口,舒雲不由覺得自己又壓了這個自小被家裡人看做高人一等的妹妹一頭。

舒敏卻不以為忤,用尚且還很細嫩的手指輕輕撫上這個庶姐放在石桌上攥得有些緊的手,“姐姐總不能把我叫來只是為了讓我看著姐姐喝茶吧。”心裡卻不由得有些惡趣味地暗暗想著,自己這個庶姐姐落得如此境地其實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她當初不是總想著要謀害自己,額娘和阿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