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各式各樣的女人,自己還真得學會很多真才實學才行呢。

將筆下的蘭花勾勒完全,吩咐身旁的秋畫將筆墨收拾乾淨,舒敏坐到窗邊拿起了放在窗邊小几上的針線籃子。現在還是春末,雖不似夏季的白日那般長,但是如此坐在窗邊還是能趁著尚未落下的餘暉做些活計的。

針線籃子裡是上次答應哥哥要幫他做的荷包。靛藍色的底,上面要好好地繡出一叢竹子來。這樣的活兒,必須要在光亮處好好細細得去做才行。

將手上的絲線抻了抻,舒敏將針舉在眼前映著光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從小榻上站起身來,“秋畫,還是幫你家小姐我把這張椅子挪到廊下吧,這樣的天光,就算是多麼明察秋毫的人做這樣精細的繡花活兒也是會瞎了眼睛的了。何況小姐我本就不是什麼白眼對日的好眼神。”語氣裡滿是笑意。說句實在的,春書和秋畫兩個丫頭對自己還真是忠心耿耿。她們兩人都是額娘送給自己的,和自己歲數相仿。在這一點上,舒敏是由衷佩服古代這些大家閨秀深宅婦人的,明明也沒有學多少文化,治家的水平放到現代社會,就是管一個2幾千人的大公司恐怕也不遑多讓。

秋畫聽見小姐的呼喚,也不挪腳步出來,只是在裡間收拾著筆墨髮牢騷,“小姐淨會找奴婢的麻煩,這當景怎麼也應該喚春書姐姐來伺候著,哪有這般小姐剛讓奴婢收拾著筆墨,卻又是一聲聲兒地喚奴婢去挪那塌子,還真是把奴婢看做那能撒豆成兵,力大無比的人了……”

卻不想,還未等到舒敏發話,一向穩重卻也口齒伶俐的春書已經從外間搶了進來,白嫩嫩的手晃晃悠悠就要扭到秋畫的嘴上去,“小蹄子,如今倒學會排揎主子了!你哪裡不知道咱們主子就是讓你去院子裡喊幾個人過來將那塌子挪上一挪,你倒在這兒浪白起來了!”手雖然是張牙舞爪的,卻也只是逗著玩鬧,並沒有真的上了秋畫的臉。

外間的舒敏聽著兩人笑鬧,自己也不由笑起來,“春書,你可休要說她不識抬舉,都是我這做主子的慣壞了她,讓她越發的沒大沒小起來!”說完自己先笑起來,清越的聲音引得在屋子裡忙活著的兩個姐妹也不禁輕笑,緩緩移步出了廊外。

而這邊廂舒敏剛剛坐下身子,荷包還未繡到一半,晴雪閣的木門便被叩響了,小丫鬟開啟門,是姐姐舒雲的大丫鬟,雨兒。

雨兒看著舒敏坐在廊下繡花,雖是眼中露出了一絲說不清的意味,但面上的表情卻不曾有什麼變化,蹲下身子正正地福了一福,“二小姐,奴婢是來替我們主子傳話兒的。我們主子說,她今兒做了些新點心,想請您去嚐鮮,也想趁著吃茶的時候和您敘敘姐妹情誼。”

舒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而站在舒敏身邊的秋畫的嘴也幾不可見地撇了一撇。

春書倒是見怪不怪地看著自家主子,上前兩步搭住雨兒的手,將手裡的幾枚大錢推進了雨兒的手中,“雨兒姐姐不然就先回去回你們主子話吧,我們伺候我們主子利落了自然過去。”

這是這府上,甚至是這世上的規矩,那便是,嫡親的永遠不需要給庶出的面子,當然,做主子的,更不需要給一個下人回話,哪怕那個下人是奉了哪位主子的命,除了長輩,都只用主子對待下人的法子去對待,才不會失了禮節。

雨兒收了大錢,眼角微微地彎了彎,顯然,她覺得這位看上去清清淡淡的二小姐遠比她們那暴虐無常的主子強多了。就是人家給的賞錢,也不是自家主子會給得出的。蹲了蹲身子,雨兒恭敬地回答,“謝二小姐賞賜,奴婢這就回去給主子回話。”

看著雨兒漸去漸遠的身影,舒敏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身旁的籃子裡,看著面上古井無波的春書,“還真是討厭什麼來什麼啊!今兒這情勢,甭想要把哥哥要的東西繡好了。”

春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