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哭過了,聽來帶著些沙啞。

紗帳中躺在床上的身影動了一動,慈祥卻掩不住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敏丫頭來了啊,哀家可想敏丫頭了。”

舒敏聽了這聲音,突然就是一下子腿軟,若不是跟在身後的玉沁姑姑出手快,怕是要直接坐在地上。顫抖著而且有些喑啞的陌生聲音從舒敏的嗓子裡冒出來,“太……太后娘娘……您……”再想說話,竟完全出不了聲音,任舒敏怎麼使勁兒怎麼著急,都沒有一絲聲音出來。

站在一旁的溫窈急了,老祖宗病倒了,額娘入宮竟也因為突然一下子傷心說不出話來,她也只是個十歲多的小丫頭,當下急得又飆出淚來。

許是紗帳中的太后也聽出了舒敏的不對勁兒,慈祥卻虛弱的聲音再次傳出來,“你個傻丫頭,這幅模樣還怎麼好好當額娘呢?看,把窈窈都嚇哭了。”換了口氣兒,太后繼續說道,“纓絡去叫太醫來給敏丫頭看看,玉沁啊,你來,扶敏丫頭近處兒坐。”

舒敏早已沒了陣仗,倚在玉沁姑姑懷裡,拖著步子做到了床邊的小凳子上。玉沁拉開紗帳扶著太后坐起身來,又給太后身後靠了好幾個軟枕,轉頭才發現,舒敏已經自己爬到了床邊的腳踏上去了。

太后看著舒敏乾著急坐在自己跟前卻說不出話來,伸手輕輕拍了拍舒敏撐在床邊的手,“你個傻丫頭,坐上來吧,仔細地上涼。”

舒敏點點頭,爬到了紅木床上,一張小臉兒上淚水縱橫。太后看得心疼地拿出袖子裡的絹帕給舒敏抹著臉,口上還勸著,“傻丫頭,你看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看著讓哀家心疼。你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哀家怎麼放心的下。”說完這話,太后看了看周圍的人,輕聲問了一句,“太醫還沒過來嗎?快去催一催。”

不一會兒太醫進了慈寧宮。給舒敏號了脈紮了針,原本因為一下子受了刺激而說不出話的舒敏便能出聲了,只是聲音還是無法改變的沙啞。

太后握了舒敏的手,輕聲吩咐周圍,“你們都先先去吧,哀家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敏丫頭說。”周圍的宮人雖然遲疑,卻還是聽話的下去了,甚至連溫窈都最後走了出去,將內殿門完全合上。

太后看著臉上有些懵懂的舒敏,笑了笑,拍了拍舒敏的手,“丫頭……你不知道哀家為何單獨和你說話是不是?畢竟……哀家以前和你講話從不避人的……”

舒敏點了點頭,太后卻再次開口說道,“哀家,不只是因為你額娘才這麼寵著你的。雖說,不知道哀家的敏丫頭究竟是打哪裡來的小仙姑,可當初護國寺的執嚴大師,可是在圓寂的前一日,特意和當初去進香的哀家說了,要好好待烏拉那拉家的小女兒,那丫頭能延我大清的氣數。”

聽了太后的話,舒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自己之所以被太后娘娘疼寵到這種程度,是因為有人先透露了天機?!

看著舒敏瞪圓的眼睛,太后微微笑著,“小丫頭,哀家一直知道你是個好的,護著你,你也不會因此飛揚跋扈起來,更何況,執嚴大師是得道高僧,他勘破這天機,第二日便坐化了,所以這話,肯定是有道理的。”

舒敏有點怔忪,“那,太后娘娘,為何,為何是和四爺……”那既然如此,不應該是和太子有什麼關係嗎?又為什麼是和胤禛?如果真的是想要為大清的氣數著想,那不應該是和下任繼承者相關聯嗎?更何況,舒敏心裡略微苦澀,她只是佔了個穿越女的名頭,卻什麼都做不到,就算提前知道些歷史,將就著提早謀劃一二,也只是危中求安而已。

太后聽舒敏這麼問,太后笑著撇撇嘴,“太子那般不成器,就是當初太皇太后在的時候都已經看出來了。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也只是皇上覺得自己一言九鼎抹不開這個面子。……這幾個孩子都是好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