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便已經足以挑起事端,讓人名正言順地去將躲在後院兒睡覺的舒敏叫來了,卻不曾想,這兩個小姑娘都沒有讓自己失望,居然差一點兒就打起來。

舒敏看著烏蘇明秀的臉色,和翠姑姑臉上的欣慰之色,淡淡地笑了笑,“明秀姐姐,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烏蘇明秀顯然已經知道事情完全敗露,可,她還是不懼的,畢竟,入宮留宿的參選秀女,只要沒有犯下人命,在皇上親閱之前都不能借故撂了牌子,這也是為什麼歷屆選秀都是血雨腥風的原因,只因為毫無顧忌。“妹妹說哪裡話。雖然舒妹妹說的極有道理,彷彿真的一般,只是,舒妹妹所說的無非是自己的揣測罷了,又沒什麼證據,這般說姐姐我,還不是有些誣賴好人的嫌疑了?”

舒敏突然對面前人的無賴行為感到無奈,沒錯,她說的還真對,的確就是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人看到了當時的一切。現如今,自己在的地方是儲秀宮,不是順天府,即便自己說的再有道理,只是因為對面這位的待選秀女身份,自己也不能拿她怎樣。

“姐姐這般說還真有些道理,橫豎妹妹都沒辦法找出什麼人來證明這事兒的確是姐姐所為,只是姐姐這般說的時候,何曾想過,姐姐既說這是妹妹做出來的,只是憑著一個東西說話,也沒什麼人看到,豈不是也佔不了上風嗎?”舒敏承認,自己現在有些惱羞成怒了,向來理智冷靜的她居然開始和麵前這個胡攪蠻纏的人開始玩文字遊戲了。

烏蘇明秀笑得更是燦爛,沒錯,就是舒敏所說的,她們兩個人現在都沒有人能夠證明,究竟是自己做的,還是對方做的,甚至於,她手裡還有一個決定性的證據,畢竟鐵證如山,東西在舒敏那兒,怎麼說來,都不會將錯兒算到自己頭上。“舒妹妹還真是會說話。那鐵證如山,東西如今在你的手上,你居然還說什麼沒有證據。難不成,是那東西自己跑到你匣子裡的?”

話音剛落,一個威嚴卻好聽的聲音傳來,“好一個鐵證如山。沒曾想,今兒小翠去哀家那兒一趟,這儲秀宮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倒真是哀家的錯兒了,不該把小翠叫到哀家那兒敘話了!”雖然是平淡的話語,但畢竟是身居高位多年的太后,這樣的話說出來,頗有些不怒自威。

原來,在舒敏和明秀唇槍舌劍的時候,早有和舒敏相熟的秀女將之前發生的鈕鈷祿氏和奇德里氏之間的事情悄悄告訴了坐在一旁的張嬤嬤,而張嬤嬤向來是翠姑姑身邊得力的,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將太后娘娘身邊最親近的玉沁姑姑請來做主比較好,畢竟舒姑娘是太后娘娘看重的人,玉沁姑姑來也稍微好辦一些。誰曾想,派去傳話的喜圓因為看不過舒敏受委屈,硬是將事情往大了講,甚至還自己臆斷了鈕鈷祿氏和奇德里氏一定是有人從中挑撥才會吵鬧起來的事情,這般一說,玉沁姑姑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能只是由著自己前去處理,便將這事兒稟報了太后娘娘。

彼時,太后正與宜妃娘娘談論宜妃擅長的胭脂水粉之類的瑣事,聽了玉沁的話,一下子便怒上心頭。將手中的茶盞一下子拍在桌上,“哼,哪裡來的不知深淺的野丫頭,居然將心眼兒動到敏丫頭的身上來了?!”

坐在一旁的宜妃忙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皇額娘萬不可如此生氣,因為這起子小事兒讓皇額娘動氣,實在是臣妾等的失察。”宜妃向來是個眼力見兒好的,就算不是自己的錯處,這般說出來,還是會讓太后覺得動聽些。

卻不料,向來百試百靈的招數,這一次有點兒失效了,“這本不干你的事,只是儲秀宮招選秀女,本就是哀家要仔細處理的事情。這麼多年,後宮傾軋的事情並不少,就是秀女之間肆無忌憚互相謀害甚至鬧出人命來的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