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閉著眼睛打鬥,結果慕容愁也不客氣,過去劍光閃過,把那些小姑娘的腰帶都挑斷了,結果那些小姑娘一個個驚叫起來,哪裡還敢繼續打,都拎著衣裙狼狽退走。

授受不親,男女大防,不過現在也顧不了很多,林瑜縱身過去,對霞露清霜一抱拳:“姑娘,得罪了。”說著彎腰抱起了霞露清霜,霞露清霜瞪著眼睛,卻是無計可施,只能由著林瑜抱上了馬背,慕容愁見狀,狠狠給了杜爾恭一拳,杜爾恭應聲倒地,暈了過去。

慕容愁飄身上了馬,和林瑜催馬揚鞭,一路絕塵,杜爾恭的手下哪裡還追得上,只好圍過來看看杜爾恭的傷勢。

轉眼到了山腳,林瑜和霞露清霜並乘一騎,霞露清霜的長髮和麵紗不時拂到林瑜的臉上,帶著清清的香氣,卻又癢癢地。

林瑜一勒馬:“我們換馬吧。”他感覺實在很窘,而且也感覺到霞露清霜同樣的窘迫,她身子坐得僵直,可是兩個人還是常常會輕輕碰撞。

慕容愁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這麼漂亮一個妞兒抱在懷裡,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喜歡她,我就給你弄了來,用不著和我惺惺作態,就是讓人看見了,我也不和你鬧騰,你怕什麼?傻瓜,抱著吧。”

慕容愁說完話,揚鞭策馬,飛馳在前邊,林瑜又氣又惱,臉漲得通紅,霞露清霜也是眼中帶惱,奈何自己雙腿暫時無法動彈,只好坐在林瑜的前邊,林瑜長出了一口氣,也只能策馬跟上。

衛離的馬果然神駿,在蜿蜒的山路上也如履平地,他們徑直趕到了後山,才繞過山彎,就聽到兵刃撞擊的叮噹之聲,裡邊還夾雜著一個小姑娘嬌媚的斥罵。

迷途悔日淚如傾

厲嬌嬈的笑,帶著滿滿的恨意,好像恨不得把澹臺夢生吞活剝了一樣。

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兒,印無憂不知道母親還會出什麼難題,他心裡又是失望又是難過,咬著嘴唇,眼中閃過微微的溼意。

兒子的神情,厲嬌嬈都看在眼裡,不覺滿懷悵然,又有些於心不甘。

放在印無憂和澹臺玄的對話,厲嬌嬈全都聽到了,心中百感交集,發現越來越不知道兒子的心中究竟在想著什麼,可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就是印無憂對澹臺玄十分信任,這種信任讓她又嫉妒又羨慕,其實她何嘗不知道盧妃仙子的為人,可是現在的焚心教,她有些力不從心,大部分的教務都掌握在白碧深的手裡。

當年自己剛剛接管焚心教的事情,因為不能服眾,只好仰仗著教中的一些舊人,其中對她最忠誠最盡力的人就是白碧深。厲嬌嬈並不笨,看得出白碧深那樣賣力氣,不是要為焚心教鞠躬盡瘁,而是對她有些意思。

白碧深的武功好,生性聰明,而且心機深沉,但是厲嬌嬈對白碧深的陰毒狠辣有些估計,何況她還沒有徹底走出情感的傷痛,哪裡還有興趣再繼續一段感情。

不過自己勢單力孤,厲嬌嬈對白碧深虛與委蛇,最初的時候,厲嬌嬈還覺得白碧深對自己大有深意,所以縱是若即若離,白碧深仍然沒有絲毫不悅,常常對自己問寒問暖,並且和自己學些用毒之道,厲嬌嬈已經把白碧深當成了心腹,自然沒有想過拒絕,而且她感覺自己如此敷衍拖延人家,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就傳授了白碧深一些用毒之術。

可是後來,她發覺白碧深對於用毒之術過於熱衷,才驚覺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白碧深那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自己是有意推諉,而且以白碧深的陰沉個性,怎麼能夠裝聾作啞地隱忍不發,厲嬌嬈暗恨自己吃了一虧卻不長一智,實在太過婦人之仁,江湖險惡,人性本惡,為什麼就不多幾分放人之心?

等到厲嬌嬈真的感覺到白碧深其實在意的不過是教主之位的時候,白碧深利用輔佐她的機會,剪除異己,培植黨羽,慢慢架空著厲嬌嬈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