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要握得久遠一點。

“還有啊,你沒有婆婆,這也是好多姑娘看中司馬的另一個原因吧。你不知道侍候難纏的婆婆多苦啊,左不是右不是,你已經累暈,還裡外不是人。我和前夫拍的婚紗照,你不是說我美若天仙,神仙下凡都不及我?我的前婆婆捧著看來看去,說我的兒多麼英俊啊,精英中的精英啊,看我把他養得多麼英勇神武舉世無雙的一個人啊,我就坐在旁邊,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我,就當我完全不存在。。。”

月玲的確原來聽說過慰文的前婆婆,對慰文的態度,永遠是班長遇上班主任來檢查衛生。

本來海馬和慰文要去馬爾地夫度蜜月,前婆婆答應幫忙看自己的孫子,臨走前一晚把寶寶送到慰文手裡說對不起,你把你前夫我的兒的寶寶也一起帶去蜜月吧,慰文的父母正好也去歐洲十二國遊未歸,他們只好取消行程,所以海馬和慰文現在補蜜月來了。

沒有婆婆也成為司馬的優點了。或許還要慶幸司馬昱大老爺對於仙逝的妻湘君永遠的眷戀讓終生獨居的大姨媽沒有做月玲的婆婆的可能。

送完慰文回酒店,月玲和Liz雷姨一起去幼兒園接了小朋友們,一起回家。

月玲安排Liz在客房,忙忙碌碌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

Liz在廚房找到正在燈下對信用卡賬單的月玲。

“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Liz看著昔日最要好的朋友。

月玲想起Liz的德國男友,還有她從此對她的女朋友都缺乏信任的故事。決定不問她在德國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沒有留在德國,為什麼現在成了一個安靜與世無爭的人?Liz如果想讓她知道,自然會告訴她。

“我們都變了。”

“那時候我們問是世界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改變了世界。其實從來都是生活改我們。現在,大家都是往結婚生子的方向奔去的。你知道特瑞沙都是二子之母,已經懷了老三了,說如果這次是男生就繼續生下去,直到生出女兒為止。“

“生活充滿無數的小小瑣事,像這張賬單,每月都會來,永遠沒完沒了。”

“雷姨說,‘女孩子,還是未嫁的時候最自由開心,以後就是煮飯婆帶崽婆洗衣婦,所有人生價值被家務活的質量,丈夫的滿意,孩子的進步所決定。’”

“玲,”Liz說,“我也很快會結婚,對方是我父母的生意夥伴的兒子,他一直等我回蒙城求婚。他對我很好,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月玲站起來,和Liz擁抱一下,“慶祝我們的人生從此一成不變乏善可陳。我去拿兩罐啤酒。”

司馬湖邊的大宅在做最後的婚房裝修,司馬就有了充足的理由來和月玲一家子同住。雷姨把升級自己成了大管家婆,把司馬的人都當成自己的管轄範圍的小兵小將,每天調兵遣將忙得不亦樂乎。

陽光燦爛的午後,白雲輕風藍天。

司馬在廚房做飯,廚房的窗簾上一圈雷姨喜愛的黃色雛菊綠色葉子的圖案,櫥櫃都是原橡木,當然,月玲的傢俱都是原木色的,本色即自然。

目光越過雛菊綠葉,可以看到月玲在前院的花園對付一株頑固的雜草,她戴著園藝手套,一頂草帽,繫著一條同樣雷姨風格的雛菊綠葉圍裙。

她蹲下來,雙手揪住雜草的根部,拔河一樣,把臉都漲紅了,猛一用力,雜草放棄生存努力,拔河的另一端失去抗衡的力量,月玲失去平衡往後一翻,竟然在草地上後滾翻了一個筋頭。司馬放下手中的青菜,哈哈大笑。反正她也看不見也聽不見。她身體的柔韌性還蠻好的。

又看她翻開一枚大石,霍然發掘出一窩蠕動的比蛆要小十倍的白蟲,慘叫一聲,害司馬關切張望一下。

她做園藝,有一半的時間停下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