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態可不適合激鬥。

好在嘰咕畢竟是一名三境妖修。雖然施展不得神通法力,但敏銳的靈覺仍在,它遊走於深山野林以及人煙村寨的邊緣地帶。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各種危險,沿著記憶中的方向,終於回到了橫連山。

嘰咕那天偷聽到的談話中,扶余說肖神已被斬,它還不敢相信,所以要來確認。假如這是真的,那麼它就去找羊寒靈,把自己的經歷告訴這位大成妖修。肖神的洞府已空,而羊寒靈亦不在洞府,嘰咕無法透過她離去時佈下的法陣,結果就昏倒在洞府之外。

當嘰咕再醒來時,睜眼看見的百年是羊寒靈。是羊寒靈從眾獸山歸來,回到洞府門前恰好救起了它,施法穩定其傷勢並將其喚醒。嘰咕掙扎著告訴了羊寒靈自己所知的一切,它的遭遇也讓羊寒靈心驚不已。羊寒靈沒想到扶余竟會那樣狠毒,而且也印證了自己此前的判斷。

羊寒靈救醒嘰咕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而虎娃今日來到了橫連山,羊寒靈便將自己此番眾獸山之行的所有遭遇,皆以神念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虎娃聽完後眉頭緊鎖,扶余的用意他早就猜到了,只不過當初在西荒時沒有向羊寒靈點破,可如今又冒出來小妖嘰咕的事情,令他頗覺意外。沉思良久之後,虎娃開口道:“那嘰咕在哪裡?我想見它一面,好好問問它所說是否為實情,假如句句屬實,再問問是否有什麼遺漏?”

羊寒靈面露哀慼之色道:“嘰咕就在我的洞府中,可是它的傷勢太重,我盡了全力救治也無能為力,此刻它雖然勉強還留著一條命,但修為盡失,與一頭普通的小獸沒什麼區別,仍身帶內傷,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虎娃:“我還算擅長療傷,可以儘量試試為它調治,你帶我去吧。”

羊寒靈又面露喜色道:“那就多謝彭鏗氏大人了!”說著話兩人離開祭壇進入黑夜裡的密林,向著高處走去。

虎娃邊走邊說道:“我不僅有話要問嘰咕,還有話要問道友你。道友得知訊息已經快兩個月了,像你這樣的大成妖修,知道有仙家飛昇後的洞府遺蹟,且是一位妖王所留,怎麼沒有動心前往查探?”

羊寒靈低頭道:“我當然動心了,但暫時不敢去,也走不開。” 話聲伴隨著神念——

羊寒靈到達眾獸山時,恰好是扶余率領眾弟子從百川城之會返回後不久。在她做客期間,善吒妖王突然來訪。這位妖王的做派十分張揚,平日在山中走動,釋放出強大的神氣威壓,令山中靈獸都趴在那裡不敢亂動。

善吒的原身是天地所化生的瑞獸諸犍,他不必刻意顯露威勢,只需不收斂氣息。就能使平常禽獸敬畏了。羊寒靈雖是大成妖修,已能不受這種威壓的干擾,但她的原身畢竟是巖羚,天性上就很畏懼,更何況她的膽子很小,善吒的到來令其十分不安。

她在山中也見到了善吒,在眾獸山修士招待這位妖王的飲宴上,善吒摟著兩名女妖肆無忌憚地飲酒談笑。羊寒靈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懷好意,又受到那種天性中的威壓影響,莫名心驚肉跳。這也可能是一種獸類的直覺吧。

這種感覺在羊寒靈當初第一次見到肖神時就有,但遠沒有見到善吒時這麼強烈。肖神其實就有收服驅使妖修之心,但因其修為並未超出羊寒靈太多,所以兩人才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合作關係,但行事仍以肖神為主。

而如今的善吒可是一位化境妖王啊,他在蠻荒中便驅使一批小妖聽命,看他的眼神好像對羊寒靈這位大成妖修很感“興趣”,也使羊寒靈心裡直發毛。她可不想像善吒屬下的那些小妖,尤其是善吒懷中那兩名女妖一樣。為其驅馳效命、身心不得自主。

善吒看見羊寒靈可能確實有想法,但羊寒靈畢竟是眾獸山的客人,在別人家的道場中也不好公然怎樣。羊寒靈則不想久留了,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