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今天竟然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心中老大不高興,寒著臉罵道:“這是太師府的三公子,今天路過洪都府,特意來府裡探望為父。”

他看著楊易扶須大笑,“難為三公子還記得小人,老太師一向可好?”

楊易笑道:“家父身體倒也康健,時常在家中說起世叔,這次讓我去南方送信之時,特意吩咐我來世叔這裡探望一下。”

王鐵英聞言,鬍子翹起老高,一個勁的道:“哎呀,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端起茶盞喝茶之時,手掌連連顫動,顯然心中激動非常。

此時忽聽得旁邊興工驚叫道:“太師府三公子?什麼太師府?那個三公子?”

他一臉看向楊易,一臉的難以置信,“爹爹,此人過了黃龍江之後,扛旗邀戰,一路向南橫推,乃是江湖人物,怎麼會是太師府的三公子?太師府的老么,不是一個米蟲麼?怎麼可能有這般高深的功夫?”

王鐵英見王興工說話如此不成體統,愕然片刻,臉上猛然陰沉下來,暴喝道:“小畜生,你失心瘋了麼?”

他將手中茶盞往桌子上猛然一頓,“咣”的一聲巨響,已將對面的王興工震翻在地。楊易見王鐵英竟能將手中聲音束縛,集中到了一點,只是針對王興漢爆發而出,而自己近在咫尺卻絲毫沒有波及,不由對他大為欽佩,“王叔這束音成槍的功夫當真了得!”

眼見王鐵英站起身來,抬腳就要踢向王興工,下腳用力毫不留情,這若是真的踢中,王興漢縱然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可見老頭是如何惱怒。

楊易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見此情景,急伸手衝著呆然站立的王王興工猛然虛推,他發出的內力後發先至,在王鐵英踢中王興漢之前,便將王興漢推了出去。

“小畜生,你還敢躲!”

王鐵英一腳踢空,更是惱怒,身子一晃便要再次出手,忽然肩頭一沉,前進的勢頭倏然停住,半邊身子已然不受控制。他心中一驚,正想掙扎之時,楊易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世叔,自家孩兒,何必如此動怒?”

王鐵英身子頓住,扭頭看向楊易,又驚又喜,連踢打王興工的事情也拋之腦後,“公子,你現在的功夫這麼俊了?”

楊易輕輕抽開壓在王鐵英肩頭的手掌,笑道:“我也只是初窺門徑,讓世叔見笑了。”

王鐵英嘆道:“三公子武學進境如此迅速,著實出乎老朽的意料之外,前些日子我就聽說有個叫做楊易的青年公子,扛旗下帖,橫推群雄,當時我就有點懷疑是三公子,只是世人都在謠傳公子不爭氣,老朽因此也有點……嘿嘿,沒想到舉旗邀鬥之人,還真是公子爺!”

楊易道:“小侄孟浪無狀,倒是讓世叔見笑了。”

王鐵英哈哈大笑,“你這不是孟浪,是豪氣,是有膽色!”他伸腳將王興工輕輕踢倒,喝道:“混賬東西,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與公子爺鬧了什麼矛盾?”

他是鎮守一地的大將軍,為人精明果敢,只看大兒子的神情與剛才的表現,就知道他與楊易之間定然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因此才會如此憤怒,下手才會如此之重。

如今見楊易一身功夫簡直是高深莫測,自己都有所不如,知道無論這個兒子如何針對楊易,楊易也決計不會吃虧,一顆心方才放進了肚子裡,這才開口詢問。

王興工不敢隱瞞,跪地道:“興霸被三公子打敗後,我見他神情鬱郁,問清楚事情之後,便想著為他報仇,才出府去找三公子的黴頭,誰知道被他耍了一頓,丟了好大一個人。”

“什麼?”

王鐵英怒不可遏,“這裡面還有老三的事情?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兵家之人,少涉江湖中事!你們兩個小畜生好大的膽子,竟敢出府鬧事,你把老三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