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收攏散兵,劉猛他們已經如颶風般席捲而至;

王允成身邊也有幾十親衛騎兵,只是忽逢大變,人人都有些膽寒,加上看到劉猛一路爆頭而來,那恐怖的景象讓人不敢逆其鋒芒。

“將軍,快走!”王允成的親兵護衛著他,掉頭倉皇逃竄,至於散落得漫山遍野都是的幾千手下,鬼還顧得上去管他們,只有自求多福了。

“王允成,你這狗孃養的,有種你別跑。”劉猛等人不斷厲吼著,縱馬狂追不捨。

這個時候,四面同時響起了隆隆的戰鼓聲,如同千軍萬馬埋伏在左近,幾千王軍見主將被追殺遠去,本已驚慌失措,再聽這四面皆是鼓聲轟響,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秦牧那一千多人馬已聚成四股,悍然殺了回來,就象四把鋼犁,犁入散亂的敵人中去,吶喊聲如驚濤拍岸,轟動四野,倉皇的王軍幾乎沒人敢迎戰,只顧著亡命奔逃。

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三十年也過得太快了,好象剛剛還是自己追人家來著,怎麼轉眼間就輪到自己被人家追了呢?

王允成早被劉猛他們追得沒影了,剩下幾千潰兵就象一群沒孃的孩子,被秦牧率軍殺得那叫一個慘。

實際上,就算雙方當面鼓,對面鑼擺開陣勢大幹一場,秦牧相信自己的一千人馬也能穩贏王允成四千之眾,何況這種情況下,敵軍主帥已經被追得落荒而逃,剩下一群無頭蒼蠅,滅起來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在王軍徹底潰散之後,四股秦軍也不合兵,反而越分越小,最後變成五十人一隊,不斷的穿插切割,失去抵抗勇氣的王軍為了跑得更快些,不但把武器盔甲都扔了,連剛剛撿到的金銀財寶也扔得滿地都是。

可惜秦軍不象他們那樣,見了寶貝就一轟而上爭搶不休,對地上的金銀財寶彷彿視而不見,只顧一個勁的砍人,按秦牧的說法,這叫存人失地,人地兩存,把敵人砍光了,這散落地上的財寶還能飛了不成?

失魂落魄的王軍但見往哪兒跑都是敵人,剛剛逃過一隊秦軍的追殺,旁邊又是一隊秦牧吶喊著衝到,只得掉頭又跑,這剛一掉頭又撞上另一隊秦軍,天啊,怎麼到處都是秦軍啊,這往哪兒跑都是死路啊,幾千人逃來逃去搞得暈頭轉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為江西的父老鄉親報仇,殺!”秦牧揮劍大喊著,他身邊有朱一錦、李式等五十名親兵,都騎著高頭大馬,在這滿地步兵潰卒的原野上,就象一片飛掠的白雲,輕快、飄逸、變幻莫測,所過之處,帶起的卻是一片腥風血雨

“為江西的父老鄉親報仇。”

“為江西的父老鄉親報仇。”

“殺”

五十鐵騎一邊大喊,一邊往潰兵比較集中的地方衝殺,轟隆的鐵蹄聲比戰鼓更加震撼,李式舉著的那面秦字大旗,被疾風吹得獵獵翻卷,秦軍望之熱血沸騰,王軍望之魂飛魄散

秦牧這邊暢快淋漓地砍殺,劉猛這邊玩命的追擊。

王允成及五十親兵跑得馬尾都直了,耳邊風聲蕭蕭,路邊樹木飛掠倒退,馬速已提到了極限,可每次回頭,都能看到劉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反射著冷森森的寒光。

劉猛他們狠啊,一口氣追出了二十里,一直追到了袁州城下,王允成的五十親兵此時已經差不多掉隊完了,身邊只剩下六七騎;

袁州北門此時有左軍進進出出,很是擁擠,王允成一時逃不進去,只得繞城再逃,而劉猛他們打著一面秦字大旗,依舊不依不饒,追著王允成繞城跑一了圈,弄得城頭的左軍驚慌失措,而又感覺怪異無比;

因為不管追的還是逃的,穿的都是明軍服飾,看起來象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允成繞城一週後,再逃回到北門,這回總算讓他逃進城去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