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神通,定。”

一字出,殺將驀然被定在了半空,而那三丈蜈蚣卻繞過殺將,呼嘯著向杜浚砸來,威勢剛烈,在距離杜浚五丈之遙的時候,其形態卻忽而一變,竟化作了一隻犄角!

“次器靈!”杜浚神色稍變,目光湛湛盯著砸來的法寶。

據說,當法寶達到了某種契合,便可以再次封入一個獸魂,增添法寶的威力。次器靈亦可根據法寶的品階增添神通威勢,或是消減神通的威力,且會如同主器靈一般,隨著法寶的境界提升,而增添某種能力。

就像此刻,公孫瀾的法寶分明達到了煉化境界,法寶才可以幻化出器靈的摸樣,增添威勢。

而,離魂獸雖然可以吸納熔鍊魂魄,但熔鍊的魂魄不但神通消失,其威力也不會根據法寶的品階變動,更不能隨著法寶境界的提升,而掌握某種能力。

這就好比,離魂獸熔鍊的魂魄是死的,而次器靈是活的,活的自然可以增長。

杜浚雖然意外公孫瀾居然持有次器靈的法寶,但是卻也不畏懼,見蜈蚣法寶來勢洶洶,分明就是要取他的性命,雙眼不禁閃過一道殺機,當即便將泥壇祭出,擋在了身前。

蜈蚣法寶速度奇快,杜浚方將泥壇祭出,便聽到‘嘭’的一聲,卻是蜈蚣撞在了泥壇之上。泥壇之上光華一轉,幾乎就在同時,將蜈蚣法寶震的倒翻回去了。

但是讓杜浚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但聞一陣‘咔咔’之聲,他抬眼一看,卻見那極其堅固的泥壇上龜裂竟然開始伸延,少頃便‘啵’的一聲破碎了。

自從杜浚得到泥壇之後,歷經大小搏殺數次,莫不是拿這泥壇抵擋旁人的攻勢,雖然其上的早已遍佈龜裂,但是自從杜浚看到泥壇吸納了神果生機之後,便打算尋個契機,將它修復,但是此刻泥壇居然破碎了!

且不說泥壇本身的珍貴,便是其中無盡的獸魂,恐怕就是鬼谷散主見了都會忍不住升起窺欲之心,但是這些獸魂隨著泥壇的破碎,霞光道道中,無數的獸魂具是魂飛魄散!

望著面前刺眼的霞光,杜浚這一刻當真是起了殺心,縱然公孫瀾是凝氣小境,縱然他持有次器靈的法寶,杜浚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而就在這時,杜浚丹田之中,骨逆卻忽而躁動不安起來,好似那道道霞光對它有著莫大的吸引。只是此刻並非檢視的時機,杜浚臉色不善,一拍腰間的須彌袋,將泥壇的碎片盡數收入其中。

他也不再言語,一探手,就要祭出紅纓長槍,卻被宮清生生打斷了。此刻宮清一見杜浚落的下風,立刻揉身擋在了杜浚與公孫瀾之間,祭出玉佩擋在蜈蚣法寶之前。

“我們三人早晚必有一戰,何必著急。”宮清如是說道。

“不堪一擊!”公孫瀾狠狠的收了法寶,瞄了杜浚腰間的須彌袋一眼,說道:“你是鬼谷杜浚?”

殺將一旦脫困,立刻殺機騰騰,遙遙對著公孫瀾,其上的殺戮之氣攪動不惜,蠢蠢欲動。杜浚稍作斟酌,強行收了殺將,冷然說道:“卻不想我不認識你,你卻認識我。”

這句話說的好不譏諷,讓公孫瀾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狠狠說道:“休要耍口舌,且看一年之後,我如何讓你跪下求饒?”

此刻,他若是知曉,杜浚身上持有紅纓長槍、旗幟、幻將等法寶又是如何一番作態?若是他知曉,殺將的器靈乃是變異的離魂獸,其中更是凝練的九隻遊魂,是否還敢如此言語?

“猶記得,當年在鬼王神殿之中,你好不風光啊。”公孫瀾話語中暗含譏諷,卻是沒有忘懷當年杜浚讓他遭到呵斥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宮清,道:“來日我再來找宮清師妹。”說罷,又挖了杜浚一眼,這才離去。

墓室中陷入了頃刻的靜默,少頃,宮清來到杜浚面前,說道:“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