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焱草。”

洛雲笙點了點頭,“正是,正是。”

“你出宮,是為了尋它?”

洛雲笙又點了點頭。

“笙兒,你罕少出宮,又怎麼會知道這裡長著赤焱草呢?”洛長寧垂眸思忖了片刻,忽然道,“是他?”

他指的不是銀嗣就是蕪茴了吧?反正這兩個炮灰說是哪個,洛長寧都不會歡喜,可如果說是自己本來就知道,那不是更可疑嗎?

幾番糾結之下,洛雲笙還是決定沉默不語。

好在洛長寧沒有同她太計較,只輕甩衣袖,將那一地的赤焱草都置到了洛雲笙懷裡。

洛雲笙抱著赤焱草,一臉囧然,“孃親?”

“嗯,抱回去吧。”說著洛長寧便灑然一揮袖,乘風走了。

而洛雲笙見此,也只好乖乖地御劍,扭扭曲曲地跟了上去。

離天宮距炙焱境地本就不遠,洛雲笙雖還對御劍不大熟悉,但好在距離近,即使抱著一大捧的赤焱草,她也還顫悠悠地跟上了。

眼看著,離天宮恢弘大氣的匾額近在咫尺,洛雲笙卻忽然看到飄在前方的洛長寧捂著額頭輕顫了顫,擔憂是洛長寧本就抱恙的身子因運術法殺了銀嗣而傷了元氣,洛雲笙旋即加快速度衝了過去。

“孃親,您沒事吧?……啊!”

可惜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這御劍速度一加快,洛雲笙腳下的劍也晃得越加厲害,晃著晃著,洛雲笙便也一個身子不穩,跌了下去。

眼看著自己的身子越發下降,懷裡的赤焱草也早在慌亂之間被自己扔了出去。這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唉……

輕嘆口氣,洛雲笙卻又發覺自己被一軟綿綿的東西託了起來,那軟綿綿的東西,只將她拖到了洛長寧的身旁。

洛長寧的神色帶著幾分無奈,似笑非笑的樣子很是惑人。

洛雲笙一見,臉色便不禁潮紅起來,只是這次倒不止是被眼前人惹的,更多的卻是被自己羞得。嗚,太丟人了!

只見洛長寧長袖一揮,那原本還在空中四處飄散的赤焱草便再度回到了洛雲笙的懷裡,洛雲笙緩緩起身,腦袋仍舊羞赧地耷攏著。

洛長寧驅雲落地,臨近地面之前,洛雲笙卻聽她淡淡說了句,“笙兒,孃親帶你出去歷練一番,可好?”

眨眨眼,洛雲笙剛想回答這可人的問題,卻又發現她和洛長寧已經落到了離天宮門前。

宮中眾人似是早知洛長寧今日出關一般,齊齊在門前候著,黑壓壓地跪了一片。

看到這一景象洛雲笙的神色有些微怔,出生於二十一世紀的她,還從沒經歷過這類似萬民朝拜的景象。

心中帶著幾分滿足感,洛雲笙舉目四周,卻發覺自己殿中的若舞,正渾身顫抖著跪在前排,她身子低伏。一看到洛長寧向這邊走近,便急忙叩首告罪道:“宮主,若舞沒有照看好少宮主,讓少宮主孤身離了宮,還請宮主責罰。”

洛雲笙一聽,若舞這是在為自己頂罪啊,她急忙開口向洛長寧求情道:“孃親,不關若舞的事的,是笙兒,笙兒自己要出去的。請您不要責罰她。”

洛雲笙神色懇切地說著,可洛長寧卻視若無睹,她既沒有看洛雲笙一眼,亦沒瞥向一旁顫如篩糠的若舞,只仿若四周無物一般,徑直地在前面走著。

摸不透洛長寧的心思,洛雲笙也只好用眼神給若舞已安慰,隨後默默地跟著。

可誰知方才走了兩步,前方的洛長寧便清淡淡地發了話,“笙兒,將你和赤焱草清洗乾淨後,便來惜雲殿找本座吧。”

雖然明知洛長寧是嫌棄自己被銀嗣碰過才這麼說,可這般會讓人想入非非的話語,怎能不讓洛雲笙心悸。

面色一紅,洛雲笙情不自禁地舔了舔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