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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心情。”
母子二人哪有隔夜仇可尋?唯有抱頭痛哭,各自檢討那日的言行。
各自退了一步,眼前依然是海闊天空,二人很快便達成一致。侍衛們依舊留在府裡,鞏固著安國王府的安保,算是叫安國夫人放心。
往後每逢舊曆的二、七,蘇暮寒照舊可以與他從前的朋友一同出去飲酒、跑馬,不過最晚二更天便要回府。
有了這一層保障,蘇暮寒便有機會與蘇光復聯絡。他見好就收,此時才安下心吃太醫們開得藥,夜間又捂了被子發汗。
習武之人本就底子好,蘇暮寒的風寒慢慢痊癒。躺了四五天,終於可以下地行走。裝模作樣要烏金扶著自己去正房向母親請安,到叫楚朝暉好一陣數落。
自此,安國王府風平浪靜,好似又恢復到當初母親慈子孝的時候。
經由太醫們之口,安國王府裡這一番沸沸揚揚的鬧騰傳入宮中。慕容薇與溫婉兩個揹著人商議,前世裡姨母不曾出手整治安國王府,蘇暮寒也未染過什麼大病,分明又是個圈套,不曉得要算計姨母什麼。
溫婉不放心,藉著探望蘇暮寒的病回了一趟安國王府。先去拜見了楚朝暉,聽她眼淚汪汪細說了前情,溫婉心裡頭一片敞亮。
蘇暮寒到底是能拼之人,肯設下苦肉計賺取出府的機會。此時蘇光復不在府中,蘇暮寒急著出府,必然是不想斷下與他的聯絡。
溫婉胸嘆息,卻無法責備楚朝暉的妥協。蘇暮寒以性命相脅迫,豈是一位做母親的能夠抗拒?
寬慰了楚朝暉幾句,溫婉便提出去瞧瞧蘇暮寒。
橫穿內外兩宅相連的泥金小路,瞧著園中那一地花影的扶疏,還有滄浪軒的大氣與富麗,溫婉深深嘆息。人在福中不知福,蘇暮寒竟是如此不知足。
滄浪軒的院子裡,蘇暮寒正坐在花蔭下的搖椅上靜養。
一旁支了張曲腿小圓桌,擱著水果蜜餞與杯盞之物。不遠處點著支小風爐,兩個衣著乾淨的小廝立在一旁。一人壺中注滿新鮮的玉泉山水,另一個便扇風點火,耐心地將水煮沸。
烏金正捧著剛煎好的藥,服侍蘇暮寒用下。
蘇暮寒擱了藥碗,正瞧見溫婉施施然轉過了花圃,忙命烏金去迎,自己也緩緩立起身來。
瞧著蘇暮寒蒼白的臉色不是假裝,縱然高熱已退,神色還有幾分憔悴,溫婉面帶關切之意,殷勤問候了幾句。
蘇暮寒謝了她的好意,便要烏金再搬一把搖椅,請溫婉坐了,嚐嚐方才烹製的茶水。
圓桌上擺的是些陳皮普洱,到不是蘇暮寒往常的口味。大約病中不飲濃茶,便換了些熟普養胃。
溫婉熟練地燙壺、洗茶,將泡好的茶水斟了一碗,先請蘇暮寒聞香。
蘇暮寒笑道:“往昔只聽說姐姐講究,拿我這套普通的茶盞也能翻出花樣。早知如此,便該換那一整套的紫砂茶具來,好好嚐嚐姐姐的的手藝。”
“來日方長,何愁沒有機會?”溫婉低頭間,發上的步搖輕輕晃動,那粒粒成色飽滿的青金石在碎金般的金芒下,映得整個人璀璨又雍容。
無法再將眼前人與當日那個只知道縮在自己母親身後,連對著個奴婢都極為小心的小丫頭連在一起了。
蘇暮寒嚐了一口醇厚紅潤的茶湯,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忽然問道:“婉姐姐,外祖一家還是杳無音信麼?”
“夏統領前日到是給了些訊息,說查到了一個當初參與截殺我外祖一家的黑衣人,還未審出是什麼人主使。”溫婉半真半假,臉上添了絲陰霾:“時日越拖越久,也不曉得舅舅他們可還在人世。”
蘇暮寒握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險些灑了出來,溫婉連忙替他扶住:“你大病初癒,身上還沒有力氣,也該好好躺在房裡。是